蕭銳入宮去請安,是為了調查遇害少女的身份。可惜蕭銳後宮無人,沒有賴以信任的人,所以調查受到節制,無可奈何之下,蕭銳想到了顏小小。
她是女官,和她也算熟悉,自己求助她,應該能查到一些線索。
路過藏書閣,他停在朱紅門前。試着推了推門,兩扇大門應聲推開,往裏張望,就看到顏小小在文案前寫字,靜靜地,脫俗雅致。
她聽到門被推開,下意識抬頭,當看到是蕭銳時,又驚又喜,連忙放下毛筆小跑過來,行個禮,問道:「殿下,今日休沐,你來請安的嗎?」
蕭銳點點頭,笑道:「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殿下是專門來找我的呀?」顏小小高興極了,眼睛眯起來,就像個月牙。
蕭銳看他聚精會神的寫字,問道:「看你專注的寫字,寫的什麼?」
顏小小一慌,連忙跑了回去,將寫得東西折起來,小臉紅撲撲,道:「沒啥沒啥!」
蕭銳以為她少女懷情,便沒有揭穿她,而是從繡口抽出拓印的女官腰牌,遞給了她。
「你幫我看一下,這女官腰牌是什麼來歷,能不能查到她的主人是誰!」蕭銳問道。
顏小小打開紙,仔細打量拓印的圖片,總感覺十分熟悉,連忙取出自己的腰牌,對照後,說道:「殿下,這應該是新入宮的選侍女官的腰牌,瞧,和我的基本一模一樣,每個時間入宮的腰牌都不同,而每個選侍女官的腰牌代碼也不同,我的是一一三,這個是二二三,這個腰牌感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蕭銳順着顏小小的指引,果然看到腰牌一角烙印着數字,這是一種追溯信息,代表了每個女官的身份,是印綬監打造,極難仿造。
「你能幫我查一下嗎?看看這枚腰牌是誰的,另外最近選侍女官中,有沒有突然出宮,或者突然消失的。」蕭銳問道。
顏小小一怔,猛然聯想到了葉眉。
「怎麼了?」蕭銳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問道。
顏小小看着手中的腰牌圖案,便道:「我現在就替殿下去查,去之前,殿下能告訴我這枚腰牌的來歷嗎?」
蕭銳笑道:「等你查完,我再告訴你。」
顏小小點點頭,隨後兩人分開,蕭銳去養心殿請安,顏小小去選侍宮女居住的地方調查。
來到養心殿,內侍太監入殿通報。
夏皇正在練字,海大富服侍一旁。
「聽說楚王一大早就進了宮,去了長春宮?」夏皇問道。
海大富道:「回陛下的話,是的,楚王在午門剛開後,就匆匆進了宮,去長春宮請安。」
「沒來這裏?」夏皇一邊寫字,一邊詢問。
「估計是怕陛下沒醒,所以先去了長春宮。」海大富遲疑了一下。
夏皇笑了笑,剛想說話時,突然內侍太監來報,咸王求見。
夏皇收筆,欣賞自己的傑作,認可地點點頭,然後道:「宣!」
蕭銳進了殿,道:「兒臣來向父皇請安!」
夏皇笑道:「孺子可教,上次批評了你,你已經接連四天都來請安了。你是因為朕要求了你不得不來,而是心甘情願的?」
蕭銳義正言辭道:「當然是心甘情願,每一次來都能學到東西,所以兒臣來請安甘之若飴。」
「哦?學到了什麼東西,說來聽聽?」夏皇坐下來,指着下首座位問道。
蕭銳坐下來,道:「從勵精圖治的父皇身上學到了責任,從忙忙碌碌的禁軍、太監、宮女身上學到了職責,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上面學到了善用賢才……」
蕭銳那張嘴,吹起來就沒個邊,沒辦法,誰叫上輩子是搞仕途的。
夏皇攔住了他的吹捧,問道:「責任和職責沒錯,但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上面學到了善用賢才,這從何說起?」
蕭銳道:「父皇,瞧你龍案上多少奏摺啊,這得批閱多長時間,要內閣幹什麼的,要司禮監掌印幹什麼的。」
「海公公,我不是故意指責你的,你別瞪我。」
「父皇,海公公瞪我!」
海大富一臉懵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