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想到最後,認命的開口:「他只不過是五品郎中令,又不是御吏或內閣閣老,這朝政上的事情,關他什麼事,他這樣大刺刺的在街上攔截王爺的馬車,無非是置死地而後生。」
「哪怕現在王爺不還政於陛下,可早晚會還政於陛下的,等到陛下接手朝政,就會想到這人曾經為他所做的,自然會重用他,你看,又有名又有利,何樂而不為啊,等到日後他出頭了,天下文人學子,就會把他當成文人典範,你看?」
鳳卿說完,容翎周身的冷意,眼神陰驁得可怕,先前他只是想到那人踩他上位,卻沒有想到他更深一層的心思,若是日後此人上位,成了天下文人學子的典範,那麼他就是那個惡名滔天的奸佞之輩吧。
「可惡,本王定不會輕饒了他。」
鳳卿望着他提醒道:「王爺,我說也說了,你現在能不能解開我的穴道。」
誰知,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馬車內的男人陡的眯起了狹長幽深的鳳眸,鳳眸中滿是若有所思,慢慢的他再次伸出手摸上了鳳卿的臉。
這一次鳳卿忍不住了,生氣的冷喝:「把你的手拿開,男女授受不親,懂?」
容翎冷笑着呵了一聲,放過了她,先前他又摸了一圈,確認這女人確實不是什麼人假扮的,所以她就是鳳家大小姐鳳卿了。
容翎一邊想一邊抬手解開了鳳卿的穴道,鳳卿一得到自由,麻俐的衝到了車門邊,臉色冷得跟誰欠了她錢似的,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
容翎也沒有再開口,他在想如何給夏燾一個教訓,膽敢借他上位,還膽敢這樣算計他,呵呵。
今晚宮宴,三品以上大員揩眷參加,所以外宮門前車輛頗多,每輛馬車都必須接受檢查,然後才能入宮。
不過臨到攝政王府的馬車時,宮中的侍衛可不敢讓攝政王下馬車,所以攝政王府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入了宮。
馬車在內宮門前停了下來,自有太監引領着人一路內入宮,朝臣皆跟着太監前去龍乾宮拜見陛下,內眷則跟着宮女前去慈寧宮拜見太后娘娘。
雖然眼下宮中已有皇后,但太后才是後宮之主,所以按照規矩首先該拜見的是太后。
鳳卿領着司棋跟着太監的身後一路往慈寧宮走去。
路上各家夫人皆離得她遠遠的,似乎她是什麼災星禍星似的,隱約間還聽到這些人在嘀咕。
「天,攝政王殿下怎麼沒有休掉這個醜女人。」
「估計眼下在風頭上,所以暫時沒有動她,等過一段時間,定然會找個藉口把她攆去華雲庵。」
「我覺得依攝政王殿下狠烈的手段,說不定會來個暴斃而亡。」
說什麼的都有,司棋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同時心疼鳳卿。
她雖然和自家的王妃相處時間不長,卻覺得她其實是個心地很好的人,雖然性子冷冷的,不太會理會別人,但心卻是真的不錯。
「王妃,你不要理她們,王爺他不是那樣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