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伸腳。筆神閣 m.bishenge.com
假福姨捏了一下珍珠的腳踝,珍珠齜牙咧嘴裝疼,實則手偷偷摸進包里,摸了包辣椒粉撒向假福姨的眼睛,然後爬起來往回跑。
魏子規施着輕功,尋到珍珠的位置。他手握長劍從天而降,一身黑衣,冰冷的清輝撒在他身上,謫仙一般的人物。
這美色賞心悅目,只是珍珠清楚現在不是花痴的時候,她氣喘吁吁長話短說,一句話概括「這個福姨是假的。」
假福姨遭了暗算,眼睛辣得睜不開,便閉着眼慢慢站起來。
珍珠感覺她這反應過於平靜了,既不逃跑也不進攻,光這麼站着,這不會還有什麼後招吧。
魏子規將珍珠拉到身後,珍珠道「怎麼就你一個。」
魏子規道「你當那些都是普通人,一兩下便能制服麼。我擺脫了兩個探子,立馬出來尋你了。」
魏子規環視四周,從容道「出來吧。」
珍珠左顧右盼,他是對空氣說話?
樹幹後走出六個蒙着面的黑衣人。
珍珠看着站在最前面兩個黑衣人,是不是所有人覺得只要蒙了臉,即便親爹親媽也認不出來。
魏子規道「都是熟人了,不必這般遮遮掩掩了吧。」
珍珠掐了魏子規的腰「你說出來做什麼,那些綁匪就是被看到臉才撕票的。」
黑衣人將面巾扯下。
那兩個熟人就是王乾蓀和寧慎。
王乾蓀道「我知魏公子武藝高強,只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刀劍無眼,雙方若是動起手,難顧及公主的安危。」
珍珠心想對方總共七個人,他們兩個,而她是個戰鬥力為零的包袱。
還是繼續拖時間吧,說不定拖着拖着陶叔叔他們就到了,何況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珍珠擲地有聲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王乾蓀,你自己算算我幫過你幾次。不指望你湧泉相報了,你居然還背後捅我刀子。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仇老爺子,對得起黎民百姓么!」
魏子規瞥她一眼。
幹什麼,她又沒說錯「他帶壞了社會有恩必報的純樸風氣,以後百姓都學他以怨報德。他就是個該做反面教材的罪人,受人唾棄。還有你!」她指着寧慎道,「我也救過你的,白眼狼。」
寧慎低頭。
王乾蓀道「我不想傷害二位,只要二位順從,事後必定放二位平安歸去。」
這話王乾蓀是看着魏子規說的,珍珠生氣,顯然在他看來不懂武功的她,她整個人的份量、她的意見統統可以跟空氣一樣忽略不計。
王乾蓀從懷中取出一支髮簪「莞翠姑娘聽到福姨出了事,隨我一同出了府。」
魏子規譏諷道「你果真是個做大事的人。」
王乾蓀道「彼此彼此。我本就不是好人,只是連我這樣的人公主都願救,更不會對莞翠姑娘見死不救的。」
珍珠不語,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呢,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個手勢,這是她在大晉第一次朝人豎了中指。
……
寧慎把魏子規的劍和珍珠的包都收了,蒙了他們兩的眼,到了藏身處才把他們的眼罩取下。
假福姨已經用水洗過眼,不過眼眶處還是紅紅的「二位,進去吧。」
魏子規進了地牢,珍珠實在不想進去,磨蹭了些,她身後的小嘍囉用力推了她一把。
魏子規扶住珍珠,殺氣騰騰的瞪着那小嘍囉。
假福姨嚴肅的說了幾句高燕話,珍珠聽不懂,卻見那小嘍囉面上多了驚恐。
珍珠大聲道「福姨呢!」
假福姨道「只要大晉皇帝答應我們的要求,公主自會見到想見的人。」她好奇問,「公主如何看出我是假的。」
珍珠不答,她為什麼要告訴她。
假福姨笑了笑,扔了一瓷瓶進地牢,關上門離開了。
魏子規撿起瓷瓶,拔了塞子辨認藥性,他對珍珠道「過來。」
珍珠聽話的走過去,魏子規把她袖子掀起,幫她簡單清理了傷口,倒了些藥粉在她手臂上,珍珠捏住鼻子,「這藥好臭,像是臭雞蛋的味。」
珍珠一臉期盼的盯着他,魏子規低頭幫她輕輕吹了傷口「這裏面加了白芩草。」
藥材名麼?魏子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