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你能說句吉利的話麼。墨子閣 m.mozige.com」
珍珠擁抱他道:「等你回來,我再說,日日說說到你讓我停為止,所以你一定要回來親耳聽我說。」
魏子規笑了。
……
晉城的六月,悶熱。
珍珠之前在靜苔院吃瓜時隨手扔下的瓜子,無人打理居然生根發芽了。
她特意立了一個醒目的牌子,提醒經過的人小心不要踩下去。這樣,只要定期澆水施肥,明年她就有免費的瓜吃了。
魏子規對此還非常有意見,覺得她立的牌子奇醜無比,降低了他院子的品味,卻也沒讓人把牌子扔了。
珍珠開門進房。
魏子規嚇了一跳,趕緊拿過放在浴桶邊上的衣服換上。方才驚鴻一瞥,她好像看到他線條優美且白嫩嫩的後背了,若是來早一刻,她就能看到美男出浴了。
雖說之前看過,但再多看幾次溫故知新,也是極好的。
珍珠把門關上,走到床那坐下:「怎麼大白日的洗澡?擦乾點再穿衣服,不然以後容易風濕。」
魏子規走去看着她沒規矩的呈大字型躺在他的床上:「你進來能先敲門麼。」
她說起阿九倒是振振有詞,自己說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樣。
珍珠道:「大哥,別說得好像你進我房有敲過門一樣。」
以前,她還當他丫鬟時,他還不是隨意的像進出他家廚房一樣進她的房,這麼快忘了?
魏子規道:「那是我知道你在裏面幹什麼,我從沒在你不方便時進去過吧。」
珍珠雙手交疊護在胸前:「原來你偷窺我,少爺,這種癖好得改。」珍珠坐起來,「你知道麼,我今天特別倒霉,先是聽到烏鴉叫,出門就看到一大朵烏雲,還踩到了小子拉的……」算了不噁心他了,「我覺得我需要艾葉、柚子葉什麼的去去霉運。」
魏子規道:「那你來我這幹什麼,你覺得我這有艾葉還是有柚子葉。」
「這不是想過來約你上街麼。」珍珠看到他臉上的傷,向他招了招手,某人傲嬌,她拽着他坐下,然後仔細的看:「會留疤麼?」
他這傷是在梁城傷的,看着讓人心疼得很。
魏子規挑眉:「留疤你就嫌棄了?」
珍珠道:「你我患難與共,生死相許。如今你還不相信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非你的皮囊麼。」她深情的唱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魏子規笑:「怎麼不唱了?」
珍珠展露她甜甜的微笑,做出她的招牌動作,伸手要錢。
魏子規拍了她手一下:「有時我真想直接把你掐死算了。」
珍珠教道:「感情不就是如此麼,讓人又愛又恨,要生要死,反覆煎熬,煎了再熬。恭喜你少爺,你領悟了。」
珍珠側身,往他枕頭下摸了摸,沒有,她真的好奇他的私房錢放哪的:「對了,今日的吉利話沒說呢。」
魏子規道:「你還是別說吧。」他不想聽,日日都是同一句。
「那怎麼行。」珍珠強調道,「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了日日說就要日日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魏子規很是懷疑她當初是不是早有預謀,變着法子想坑他銀子:「這算什麼吉利話。」
珍珠道:「怎麼不是,過年都會說的,過年說的都是吉利話。」
魏子規訓道:「你一姑娘躺在男子的床上成何體統,起來。」
珍珠撒嬌道:「就一會兒有什麼關係嘛。」魏子規要拉她起來,當然,對她不會用蠻力,怕傷她。
珍珠道:「我腰酸背痛加落枕,不想坐硬梆梆的凳子,讓我躺一會兒能怎麼樣,你怎麼這么小氣。」
魏子規道:「這是小氣的問題麼。」
珍珠道:「怎麼不是了,別拉了,警告你,再拉我動手了。」
珍珠揪住他的領子,使力,想學電視裏教的過肩摔,只是,現學現賣對她這種沒有武學天分的人來說確實難了點。
珍珠試了兩次他紋絲不動,她便又試了一招掃腿。
魏子規剛沐浴,鞋底是濕的,腳下一打滑,直接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