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風輕聲的問:「幫主,你聽到屬下的話麼?」
珍珠不言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劉川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啊:「中邪了?」
魏子規低頭看:「睡着了。」
劉川風訝異,睜着眼睡?
馬車到了保義堂,魏子規把珍珠扶進去,坐到主位。雙方人馬已是劍拔弩張,隨時要動手模樣。
王乾蓀和崔靜堂根本沒把珍珠放在眼裏,有她沒她一樣的吵,雙方人馬你一言我一語,句句夾槍帶棒,火藥味越來越重,隨時要見血一般。
劉川風見珍珠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睜眼睡,他彎下身子對珍珠道:「幫主,兄弟們都是等着你來主持公道。」
「主持什麼公道。」這一句輕飄飄的湮滅在了眾人的吵架聲里,根本沒人聽她說話。
珍珠緊繃的那根神經最終還是斷了,她開始歇斯底里見東西就砸。
她犧牲了寶貴的睡眠時間,被逼充當了社區居委會的工作人員來調停他們的社團糾紛,還是無償的,不是為了聽他們反反覆覆的那幾句屁話。
劉川風想上前阻止。
魏子規拉住他道:「等她發完瘋就行了。」
劉川風詫異:「幫主還有瘋症?」他看了一眼珍珠,好像是瘋得挺厲害,「不會砍人吧?」
魏子規道:「應該不至於。」劉川風剛鬆了一口氣,又聽魏子規補充了一句:「但也不確定。」
珍珠把能砸的都砸了,卻尚且不解氣,她想把桌子都掀了,只奈何桌子太重,搬不動,這才打消了念頭,「你們讓我主持什麼公道!」
魏子規想起她第一次沒睡好把他褲子扒了,她睡飽時是油嘴滑舌膽小怕事,可睡不飽時便是暴躁易怒,但凡阻礙她睡覺的都是敵人,殺無赦。
王乾蓀和崔靜堂的人都安靜了。
珍珠吼道:「打架之前怎麼不讓我來主持公道,現在鋪子砸了,人傷了,你讓我來主持公道。你們有當我是幫主麼,我怎麼覺得你們就是把我當茅房裏的草紙,專門給你們這群烏龜王八蛋擦屁股的!」
崔靜堂聽到珍珠罵人,他的脾氣直來直往喜怒形於色,當場就想翻臉。
珍珠一記白眼:「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在誰是幫主,是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讓他們認清楚上下等級關係。她現在是他們上司,決定他們每一個人的飯碗是能端到退休,還是立馬下崗:「下一任誰坐這個位置是我決定的,是不是想挑戰一下我的權威,三刀六洞。」
崔靜堂聞言,不敢再激怒她,而是告狀道:「是這姓王的故意讓那高燕商在我們對面開米鋪,影響的是鯨幫的生意,我教訓他那是為兄弟們出頭。」
珍珠拍着桌子,恨鐵不成鋼的道:「我拜託你們,上天給你們腦子和嘴是告訴你們遇事除了打架還有其他解決方式,你們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打,殺殺殺,這跟山里那些搶果子的猴子有什麼不同。」
崔靜堂張嘴。
珍珠指着崔靜堂訓斥:「我沒說完,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是不是想三刀六洞!」
崔靜堂又閉嘴了。
魏子規心想她倒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了,每句不離三刀六洞,就跟當初總拿他娘壓他一般。
珍珠發飆道:「這晉城裏什麼生意是一枝獨秀的,你難道還想壟斷霸市麼。就算那些小商戶被你趕絕轉了行,還有皇商呢,怎麼,你還想和朝廷橫麼。」
她吼:「你們能不能把眼界放寬些,眼光放長遠些,格局放大些,不要搶來搶去都是那一畝三分地,不知權變不知進取不知所謂——」
崔靜堂不服:「現在是他和外人合夥斷兄弟們的飯碗,你怎麼反而只罵我。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由着別人欺負上門,等米鋪全關了,兄弟們都餓死了,才知道誰是忠誰是奸。」
珍珠終於體會到對牛彈琴的無力感了,怎麼這麼難溝通:「天底下的銀子是你一個人能賺得完的麼,你也不怕噎死。若是物美價廉若是服務周到,是個正常人都會去你那買。不需要你抓人家老闆砸人家的鋪子。你是不是想驚動官府進大牢裏吃免費的牢飯,出來倒是不用煩惱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