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御笑着看向倨傲。文師閣 m.wenshige.com
「三殿下,你糊塗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來找你和談嗎?你以為雲霄不知道我們的過往?溫良宮的情報網遍佈蠻古,天靈也不例外,你不要忘了,雲霄是溫良宮一手扶持起來的。」
倨傲一聲冷笑,然後面無表情的人說道:「旬御,今天我讓你過來,不是和你商量。這匣子裏放着什麼,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天靈的。」
倨傲盯着那匣子看了很久,他遲遲不願將它打開。
「三殿下,放過我吧,我不想再鬥了,輸給雲霄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解脫了一樣,你不會明白,我這些年心裏到底有多痛。我害怕天黑,我聽不得刀劍碰撞的聲音。」
旬御閉着眼,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旬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別讓我看不起你,幫我想個法子,就像你對付你的叔叔和兄長們一樣。」
「三殿下非要贏嗎?」
倨傲篤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三殿下非要贏那就一定會贏。」
倨傲有些不解的看向旬御。
「真正想贏的人,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我該回百越了,我沒有了好勝之心,與其他的王爺一樣。」
「我了解你,這些都是你騙雲霄的手段,他在你身邊安插了很多人,你應該抓住機會,而不是懦弱的投降。」
旬御把手裏的黑色匣子放到桌上,然後轉身離去。
「漢州城,是你爭奪天下的根本,二殿下,不該回到京都,清君側不如直接剿滅謀朝篡位者。」
倨傲看着旬御離去的身影,他還是為他指出了計策。
「你真的不打算留下?」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旬御走出倨傲的軍帳,他終於笑了起來,那是心底釋懷的微笑,那個黑色的匣子裏放着的是一顆黑暗而又充滿殺戮的心。旬御把他留給了倨傲,把一切都留給了倨傲。現在的旬御一無所有,但他從未感覺如此輕鬆過。爭奪天下之事再也與他無關了。
遠在天都的雲霄,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把旬御送到倨傲身邊和談,本身就是一種冒險,他在賭,賭自己的民心,賭旬御是否還會再次拿起那屬於他的權杖。
雲霄賭贏了,天都賭贏了,五年的和談之約,為天都留下了充足的時間,也為倨傲留下了充足的時間,大軍全部入關,二十萬流民被安置到沃衲河流域,所有人都可以放肆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昌臨的夜,妖風陣陣,肆虐的人在混戰中不知疲憊。街外燈火闌珊,屋內卻在生死相搏。
紀寒待在原地,他不知該出手幫誰,一個是三年的盟友,一個是曾經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紀寒不知所措,李慕白與杜峰,依舊是不知所措。
「紀大公子就打算這樣看着嗎?」
白雅曦連連向後退去,她是逃跑的高手,在人間界這麼多年,她唯一學會的就是打不過就跑。
「林軒,沒想到奧伊米亞康一別,我們還有機會並肩作戰。」
子楓揮舞着手裏的雙劍,紀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他的劍法,與紀寒學會的,格外相似。
「你們救過我,我該還給你們。」
木麟渾身燃燒着淡藍色的火焰。
「你欠我們的,在奧伊米亞康已經還完了,眼前這傢伙一旦暴走,在場的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林軒抬頭眉心緊鎖的看了看段一鳴。
「段公子,在奈良你我沒有分出勝負,今夜能否全力一博,讓我看看你全部的實力。」
「如此迫不及待嗎?」段一鳴冷冷的注視着林軒,「你就來試試吧,我的刀,就從飲你的血開始。」
段一鳴話音剛落,他的那兩柄短劍,從他的手心鑽出,只是這一次銀白色的光芒,異常閃亮,林軒詫異的看了看段一鳴。
「時間流逝,萬物皆在生長,看來,如今的依賀派段一鳴,已經不是往日的段一鳴了。」
黑的的羽翼閃耀,銀色的龍甲披身,林軒經過三年的蛻變,現在的他,不懼怕任何人。
「好強大的妖力!」
連在屋外的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