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尚能忍受,繼續刺激道:「你就這點兒能耐嗎?女人就是衣服,兄弟才是手足,老子穿過的衣服,弟兄們照樣能穿!不過那娘兒們上山以後不哭不鬧,讓兄弟們爽了多次,想來也是個天生浪蕩的下賤貨!」
他何嘗不痛恨那個女人,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損失這麼多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孟娬手裏拈着的銀針微微用力,猛地扎進匪首的身體裏,整根沒入。
匪首一時沒忍住,哼了一聲。
他喘了兩口,再咧嘴笑道:「要不是那天晚上轉移得急,我會讓我所有的兄弟們都去上她!就是不知道餵不餵得飽她!」
孟娬忽而邪佻地挑起一邊嘴角,森冷地睨着他,道:「想激我痛快殺了你?我看起來這麼好激的麼?」
越到後面,匪首越是笑不出來。
痛……卻又沒有具體的感覺到哪裏痛……
孟娬曼聲又道:「你說,繼續說,我越聽下去,才越想讓你嘗嘗這沒有皮肉之傷卻切入骨髓的極致痛苦。你很快就會發現,方才斷你的肋骨、腿骨和脊骨,只是小試牛刀。」
他以為眼前這個娘兒們使不出什麼狠辣的招數,可他大錯特錯。
有時候女人狠起來,壓根沒男人什麼事兒。
那最後兩根銀針分別扎進匪首的顱上。所有的神經都被調動起來,活躍而又異常凌亂,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冰涼的銀針一寸寸入腦時的體驗……
匪首眼前混亂不清,依稀聽孟娬的聲音也帶着一股子滲人的冰冷,她道:「有些神經痛比皮肉痛痛得多了,我喜歡看你扭曲的臉孔和痛苦的表情,那樣能讓我高興。」
「你……這個瘋……女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鼻涕,混着污血斷斷續續地淌出來。
孟娬蹲在他面前,還會時不時調整銀針的深度。
匪首臉上的肌肉痙攣,已經扭曲到完全不識本來面目,可他偏偏連自我了斷的力氣都沒有。
他想動嘴咬斷自己的舌頭自盡,但是臉上肌肉壓根不受控制,嘗試了多次都做不到。
能讓一個不怕死不怕流血不怕痛的山賊頭目痛到崩潰,並且是實際意義上的痛到扭曲,崇咸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匪首死死瞪着孟娬,艱難地一字一句道:「給我個……痛快……」
孟娬輕聲道:「你痛快了,我就會不痛快。」
她還道,「要不是你的弟兄們都死乾淨了,我還會讓他們一個個地來體驗體驗這種感覺。讓他們知道知道,你這個大哥當得好,大家有福同當有難同享。」
最終,這匪首在孟娬面前活生生痛死,直到咽氣的那一刻,臉上也佈滿了極致的痛苦。
他的面目幾乎辨認不出原來的五官,猙獰扭曲,讓人見之毛骨悚然。
孟娬異常平靜。
她只是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山上找到鳳梧的時候,她站在山崖邊,無喜無哀。
她這一生就是被這些視女人為玩物、可以肆意玩弄於股掌、或欺凌或利用的人給毀了的。
她原本可以是位溫婉善良的佳人,遇到一個真正待她如掌中寶的良人。
現在好了,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全都死了。
可孟娬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鳳梧她也活不過來了啊,也永遠再不能看見她那讓人感到舒服的音容笑貌。
孟娬安靜地把銀針一根根收了回來,若無其事道:「現在可以提着他的人頭去官府交差了。」
一時沒人答應她。
她收好了銀針,起身轉過頭來,看見大家都異常安靜地看着地上匪首的死狀。
就只有殷珩靜靜地看着她。
孟娬將那股哀意隱下,緩緩笑了起來,道:「嚇着你們啦?唉,我平時不這樣的,主要還是因為這件事讓我有點記仇。」
崇儀一針見血道:「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夫人果然厲害,和公子當真絕配。」
崇咸三人差點就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贊同。
以前他們幾個聽外面的人傳殷武王殺人成癮、有時沒胃口吃飯都得飯前殺個人來助助興之類的,聽得都麻木了。
現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