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國吃了敗仗以後,也割讓了城池給朗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可朗國遲遲沒退兵,年前更是在邊境大肆屯兵。
朝廷不得不擔憂朗國貪心不足又會發動二次進攻,所以也遲遲沒盡撤,監軍督察也仍舊守在邊境,不得擅離職守。
然而他們萬萬想不到,年前消息就傳開了,道是殷武王還活着。
監軍督察還着實慌了一把,可這個時候又不能逃,否則就是玩忽職守以逃兵論罪。
直到殷武王真正抵達邊境,三軍將士們見到他高興極了,一些人見到他卻害怕極了。
殷武王坐鎮軍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軍紀,而後把監軍督察召集起來,綁於刑台上,按照軍法,直接全部斃了。
當時將士們在台下眾目睽睽地觀法。
些個監軍督察被扒去官服,形容狼狽地綁了個結實,落魄地跪在台子上。
他們個個滿面驚恐,又十分憤怒。
彼時殷武王殷珩一身輕袍,落座在台子中間的主帥位上,任這監軍督察如何憤懣叫罵,都驚不起他絲毫的波瀾。
監軍督察怒罵道:「殷武王!我等乃皇上親旨下派的督察,你無權擅自處置!」
「你這是擁兵自重,居心叵測!」
「我等要向聖上稟明,你違抗聖旨、以下犯上,實為亂臣賊子,當誅!」
殷珩面色平淡地聽了幾句,他尚未有所表示,下面的將士們就怒火衝天地吼道:「爾等才是亂臣賊子、禍國殃民!不殺不足以定軍心、平軍憤,殺!」
下面的士兵們高呼道:「殺!殺!殺!」
監軍督察徹底慌了,囁喏着嘴又道:「殷武王,我等有沒有罪理應交給朝廷來評判,要怎麼處置也是皇上下旨發落,你……」
殷珩心平氣和地往地上擲了一塊軍令,淡淡道:「砍了。」
監軍督察大驚恐懼,瀕臨死亡之前口不擇言地大呼大罵,只是被全被淹沒在士兵們的吼聲之下。
他們被行刑的士兵按住頭顱,明晃晃的刀一落下來,鮮血四濺。
隨後這些頭顱被高掛在旗幟上,誰再敢有霍亂軍心、延誤軍機者當同此下場,三軍將士們一時又敬又畏。
軍營上下,嚴整一體。
這派遣來的監軍督察可一應都是朝廷命官,而且基本均是家世顯赫,才能給自家兒郎爭取這樣的機會。
一旦往戰場上走一遭回來,那就等於是鑲了一層金,升官進階不在話下。
大概朝廷那些顯赫大族怎麼也沒料到,這次殷武王會把他們一舉全端了。
回營之時,崇咸跟在他身邊道:「王爺今天把他們全砍了,消息一傳到朝廷,那幫老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用折中迂迴一點的辦法,大可以把監軍和督察全部關押起來,等戰事結束以後再押回京受審。
但這明顯不是殷武王的作風。而且軍中目前也很需要鮮血來祭一祭這軍旗。
殷珩道:「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認識我,明知我主帥,還把自家子孫送到我手上來,莫不是覺得我看起來脾氣好。」
進帳後,殷珩又道:「我又不是殺人成癮的魔鬼,凡事先忍,能忍忍就過去的便算了,過不去的自然要拔乾淨。」
所以在去年那場仗里,他才容忍了這些監軍督察耀武揚威了這麼久。
隨後崇禮從外面進來,雙手奉上一封信,稟道:「王爺,王妃的家信。」
殷珩伸手接了過來,挑眉看了半晌,神色依稀柔和,與方才三軍面前的那尊煞神儼然不同。
孟娬寫的簡體字他認起來不難,她具體也沒說什麼嚴肅的內容,就是絮絮叨叨地與他說些家常,比如猴不歸最近又長個啦,夏氏最近天天燉雞湯給她喝啦,還有春耕忙起來了,她買農藥粉賺了不少的錢啦等等。另外還叮囑他不要着涼,要按時吃飯,不要熬夜云云。
最重要的,孟娬叫他保護好自己,千萬別受傷,還有隨時保持警惕以免再遭奸人暗算。
以前孟娬自認為也不是這麼個愛囉嗦的人,可是她一回起信來,總想把家裏的方方面面都讓殷珩知道。
她也知道殷珩很厲害,她是親眼見識過。只不過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