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想這麼多,專心養傷要緊。讀字閣 m.duzige.com此事你不必再管,父王已經查到了些眉目。這次你去莊子上本就是中了旁人的圈套,那淮安侯昨日根本沒出現在莊子上,而是去了珞葉寺。那些刺客倒是說不準,但不像是皇上的手筆。他如今根基尚淺,身邊之人多數在本王的監視之下。若是有動作,本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至於剩下的,那就好猜了。不過,這于氏不知是個什麼態度,此事也難說就與他無關。淮安侯也十分可疑,近日在朝堂上,他對本王的態度有些說不清。本王懷疑他私底下有異動,這是想蒙蔽他人,讓人以為他投靠了咱們王府。」
攝政王早就分析過,銘哥兒去莊子上是臨時決定的,但也是聽說淮安侯要去莊子上,這才跟了過去。
那安排行刺之人,必定是清楚淮安侯的動向。這麼一來,淮安侯確實可疑,擺脫不了嫌疑。而于氏,也是懷疑的對象之一。
「其實也說不準是旁人想禍水東引,淮安侯要去莊子上狩獵之事並不是保密的,或許此人就是這個目的。」
萬煜銘之前在山上時,其實也不是沒有分析過。
「那淮安侯臨時改主意一事該怎麼解釋?雖說是珞葉寺的住持邀請了他,但這實在太巧了。若說他怕皇上誤會他與咱們王府走得近,這才摘了自己,倒是能說得通。但這不就能證明他知道你會改變主意,應邀去于氏的莊子上嗎?」
「本王今日派了人去珞葉寺調查過,昨日並無法會,也無高僧誦經,為何就臨時改主意去了?」
淮安侯喜歡佛法,這個滿朝文武都知道,倒是個好藉口。
「那也不排除有人偷偷送了消息與他,他才臨時改了主意,避免與兒子碰見!」萬煜銘皺眉,朝中局勢太複雜了,這次不知是哪家的手筆。
其實他倒是覺得,父王有些太過自信了,皇上的一舉一動怎可能完全被掌握在父王手中?不然也不會在父王手下硬撐了這麼多年。
「那他之前在朝堂上的態度不就更加可疑了?既不想與咱們扯上關係,那為何又要貼上來?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不管是當今還是查太后,對挑撥離間和借刀殺人都拿手得很,不愧是查太后拉扯大的,行事態度如出一轍啊!」
「父王,這次不知是哪股勢力,出手十分果決。但行刺兒子,倒是讓兒子想不通。只怕最終目的便不是為了兒子,就是為了挑撥。若皇上是幕後之人,那便說明皇上羽翼漸豐,咱們得倍加小心了。」
父王不止他一個兒子,雖說嫡長子的身份自然不是庶子能比的,但也不是不能替代。殺了他,對王府來說,會有打擊,卻並不致命,且他並不覺得自己已經成長到讓人覺得威脅的地步了。
攝政王在屋內思忖良久,最後才道「或許也不完全是因為挑撥,你如今謀了個京衛指揮同知,盯着你這個位子的人不少,沒了你,旁人不就有了機會?」
「那照您這麼分析,皇上不是更可疑?兒子謀了這個官職,最應該寢食難安的應該是皇上吧?」
其實對於皇上能同意這門差事,萬煜銘是怎麼也想不通的。即便是迫於無奈,但皇上只是稍稍反抗了一下,就勉強同意了,這也太容易了些。
「當時朝中贊成的大臣超過半數,而淮安侯也是第一次如此明顯來支持本王。此事本王事後琢磨了一番,多半是與皇上唱了雙簧。」
「皇上如今行事是越發讓人看不明白了,咱們最近還是別輕舉妄動了,誰知道背後還有什麼算計?」萬煜銘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頭疼欲裂。
「此次行刺,多半是想一箭雙鵰。此計甚毒,不但能除去你,還能挑撥離間。咱們若是信了淮安侯,那于氏便十分可疑,反過來亦是如此。或許,兩者本就有所牽連。」
「父王您這麼一剖析,兒子倒是越發覺得有第三方插手了此事。不過于氏和淮安侯也不能排除,且淮安侯更可疑些。」
在萬煜銘看來,于氏的嫌疑要小些。畢竟前一日他還拒絕了于氏的邀請,昨日他是裝作臨時改的主意。
「兒子以為,您派人將淮安侯前兩天的行蹤查探一番,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攝政王看着萬煜銘滿臉的欣慰,果然,還是這個兒子最為聰慧機敏。其他庶子與之相比,簡直是魚眼珠子與珍珠,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