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巧!不過本王之前就在此定了廂房,就等着今日的狀元跨馬遊街。道友閣 www.daoyouge.com不知萬世子又是為何出現在此處?可別說你是來品美味佳肴的,這處德望樓可不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比不上那邊的冠華閣的。」楚王笑着回道。
萬煜銘有些訝異對方如此爽快就承認了,他不禁有些愣住了。最近楚王行事有些詭秘,他着實摸不清對方的路子了。
按理來說,今兒皇上上朝時,已經明確表示十分欣賞杜塵瀾,以楚王如此謹慎的性子,應該不會如此明顯地籠絡杜塵瀾吧?那不是明擺着與皇上搶人嗎?
可楚王偏偏表現地如此高調,難道是為了逼杜塵瀾就範?
「大魚大肉吃膩了,偶爾也得來些清粥小菜,換換口味啊!不過看來您對杜塵瀾十分欣賞啊?也對,如此聰慧之人,就連皇上都十分看重呢!」
萬煜銘笑了笑,接着將目光投向了對面那家酒樓的窗口。正對着他的,是一名男子。此人長相端正,氣質儒雅,這是杜塵瀾的父親杜淳楓,他認得。
「有才之士,到哪裏都被看重。不過,萬世子好似與杜塵瀾有些過節啊?今日在朝會上,你竟然沒反對他,這會兒又突然出現在此處,不得不令本王深思啊!」楚王意味深長地說道。
剛才在朝堂上,眾人反對杜塵瀾之時,萬煜銘雖未站出來與杜塵瀾說話,但那充耳不聞的態度,卻讓楚王懷疑了起來。
按照之前在文會上,兩人爭鋒相對的關係,萬煜銘應該極力反對才是。可萬煜銘沉默的態度,讓他不得不多想。
萬煜銘此人詭計多端,那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外表下,不知隱藏着怎樣的真面目,他自然得防備着些。
其實萬煜銘與他是一類人,表裏不一。因此,楚王在萬煜銘面前,通常都懶得裝,畢竟也瞞不過對方。
萬煜銘頓時輕笑出聲,「下官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對這等小人行徑,還是不屑一顧的。此子確實有些能耐,狀元給了他,也是合情合理。再者,皇上的用意,您還看不出嗎?皇上心中早有定論,咱們又何須插手?沒得惹出一身騷。」
楚王聞言,神情肅穆地定定看了萬煜銘一眼,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幾息之後,兩人都同時大笑起來。
不必解釋,他們二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咚咚咚!」隨着一聲聲銅鑼響,兩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下方。
「老爺!來了!」守月頓時喜不自禁地喊道。
「這前面那個騎高頭大馬,穿着紅色官服的是瀾哥兒?」杜淳楓無視下方躁動的人群,將視線投到了最前頭那個身穿紅色官服的少年身上。
「可不就是少爺嗎?您看,少爺可真威風!」
最前頭官員手捧聖旨在前頭開路,一旁不少官差都抗着「肅靜」、「迴避」等儀仗。鳴鑼開道,喜炮震天,杜塵瀾頭戴金花烏紗帽,足跨金鞍朱鬃馬,緊隨其後。而後,才是榜眼和探花。
下方百姓皆歡呼雀躍,來一睹狀元郎和眾進士的風采。徐朝光頻頻拱手,朝着下方的百姓們示意。
這一刻,他享受着科舉帶給他的榮耀和榮光。
余泗霖雖不滿意自己的名次,但好歹得了個探花郎,於是臉上也帶着喜色。他是少年,還未說親,臉一看就知年歲不大。
這一路下來,已經收穫了不少荷包和帕子。少年人還是頭一次獲得女子之物,面色羞紅,十分不好意思。
余泗霖將目光投向了前方那道坐的挺直的身影,他看不到對方的臉色,但他莫名覺得杜塵瀾應該對此十分淡定。
徐朝光已過弱冠,怕是家中已有嬌妻美妾,身上的荷包和帕子自是少些。而杜塵瀾是狀元,又是貌若潘安的美少年,自然引得那些個姑娘們神魂顛倒、如痴如醉。
不少姑娘追了杜塵瀾好幾條街道,四面八方的人群都向這裏湧來,其中女兒家佔了不少。這一日不必顧及男女大防,她們也可盡興。再者,又不是單獨接觸,百姓家的閨女,也沒這等講究。
杜塵瀾身上的荷包和帕子都沒停過,杜塵瀾每過一會兒就得扒拉一下,否則就要被掛在身上的帕子和荷包給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