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那友人覺得這枚玉牌既是扶珠的遺物,那便將此物當作了扶珠室的令牌。一筆閣 www.yibige.cc這扶珠室平日裏鮮少有人來,招待其他貴客一般都在扶春院等地。」
「哦!先生這麼說,我倒是想起,其他的院子的令牌都不似這般,只有雙月。」曲容書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
「是!他覺得此物上的標記很是特別,然而又覺得蝰蛇陰狠,不太吉利,便只在其他院子的令牌上刻了雙月,為的也是與扶珠室區分開來。畢竟商賈家的手段,大人是知道的,有與眾不同之處,才會讓客官有新奇之感。」易雲先生有些不好意思,杜塵瀾應該聽說過,扶風樓其實就是青樓。
但這裏頭招攬的都是貴客,皆是朝廷命官,裏頭的佈置當然與眾不同。這裏分了不少院子,都是單座的。每座院子還開闢出了單獨的路徑,並不用擔心會撞上熟人。
「原來如此!沒想到扶風樓竟然如此風雅,我倒是對這扶風樓的主子好奇不已,不知日後有沒有機會見到。」杜塵瀾放鬆了下來,得知真相後,也不禁鬆了口氣。
然而他心中卻並不信,怎麼可能會這般湊巧?雙月和雙月蝰蛇都是周夷大祭司族中的族徽。
「大人若是想見他,等他下次回京城,我便將他引薦給您。」易雲先生笑了笑,眼中帶着莫名的情緒。
「那這麼說來,這扶玉只有一枚,難道扶珠室的令牌,就只有這一枚嗎?」杜塵瀾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觸手微涼,摸着如凝脂一般,是塊好料子,且還是古物。
「的確!只有一枚!」易雲先生點了點頭,道。
「那這似乎有些貴重了!」杜塵瀾立刻將玉牌放在了桌上,這可不單單是枚令牌,這還是一枚極為貴重的飾物。
「這枚令牌,好友早就贈與我了,包括這扶珠琴。好友雖是商賈出身,但喜好結交讀書人,與琴棋書畫上,也是頗有造詣的。他是位儒商。我二人一見如故,這扶珠琴和扶玉他尋覓了許久,才得了此物。」
「那我更不能奪先生喜好之物了!」杜塵瀾更覺得不好意思了,這是人家好友相贈,他拿着算什麼?
「雖是好友的情誼,但我今日與杜大人也是相談甚歡。君子之交淡如水,都是風雅之士,不必拘泥與這些。大人若是覺得實在過意不去,那就等我離開京城之前,再將令牌還回來即可。」
杜塵瀾聞言這才手下這令牌,其實他心中也是想收下的,因為這枚令牌應該另有玄機。
這扶珠室可不簡單,易雲先生竟然能住在扶珠室,難道僅僅因為是扶風樓主子的好友?還是說這好友是莫須有,真正的扶風樓幕後主子,就是易雲先生呢?
「今日與先生暢談一番,頓覺身心愉悅。不過天色已經不早了,家中來了遠客,還得早些趕回去,否則不免失禮!」
杜塵瀾在站起身,反正有了這令牌,日後多來幾次,總會解開謎題。對方既然想接觸他,那自然有目的。對方不提,他也不說,急的總不會是他。
來日方長,日後再找機會便是。或許沒了曲容翰在,他更容易問出些什麼來。
「今日耽擱了大人不少時辰,倒是在下失禮了!」易雲先生對杜塵瀾的態度很是隨意,並不拘謹,仿佛二人是相識多年之人。
「該是我叨擾了先生才對!且日後怕是還要來叨擾!」杜塵瀾笑了笑,這會兒也沒用本官這樣的自稱,言語間還帶着幾分真摯。
「只要我在,大人便只管來!既然大人家中有遠客,那我也不便留飯。等下次來,大人定要嘗嘗這扶風樓的飯菜,保證讓大人流連忘返。」
「那下次必定得嘗嘗!先失陪了!」杜塵瀾起身,曲容翰二人也跟着起身相送。
就在杜塵瀾開門,準備離開之時,卻不妨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大人請留步!將才說要送茶葉給大人,差點忘了。」說着,易雲先生便轉身來到茶室右側,一隻小小的博古架旁。
「這是凝神香,我觀大人好似憂思過甚,這凝神香對此有奇效,也一併贈與大人!」
易雲先生將一隻錦盒與一隻茶葉罐包遞了過來,對杜塵瀾說道。
「多謝!」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