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沒有否認,他笑着道:「所以說是個大膽而且衝動的想法嘛!」
老道倒是很擔心其中的利害關係,直言這事非同小可,長塘廣場這工程上馬之後老闆換了數任,來過這裏驅魔的道士、和尚、巫師盡數枉死,而且僅僅是作個法而已,這封龍口要是出岔子,子孫十八代都要遭殃。一筆閣 www.yibige.com
「大師,說句難聽點的話,您老孤家寡人一個,除非你能七老八十老樹開新花,要不然斷子絕孫是肯定的。而我大外甥是重陽之體,理論上是可以扛住這煞氣的,我覺得可以試試!」二舅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過我聽着有點不對勁,二舅這話說的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因此我很納悶的問他:「那你呢?」
二舅猥瑣的搖搖頭,滿臉壞笑的回道:「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你二舅我上有老下有小,稍微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我給你們出謀劃策就好了。」
猥瑣至極!這話怎麼聽都是我虧的節奏啊!老道反正已經七老八十了,人生差不多到頭了,也活夠了,死了也就死了。而我卻是青春年華一枝花燦爛世界任我闖的年齡,還是家中獨子,這驚險刺激是不是有點大。
想到這我的情緒有點激動,二舅還是人嗎?我好歹是他的親外甥,為了錢他真的什麼都敢讓我干,我不無生氣的說:「二舅,此時我有點懷疑我的身世,我是不是我媽從垃圾堆撿來的?你要這麼對我。」
「大外甥你別激動!這件事決定權在你們手裏,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業務接不接,你倆說了算。」二舅連忙安撫我的情緒。
但很意外的是,老道說可以去談談,如果價碼合適的話可以考慮。這讓我有些費解,像他這種身子已入土十分之九的人本不應該這麼執着於金錢的,而且作為道者他早已參透人生才對,做這樣兇險的決定不合情理的!
這時我腦海中想了那天班草跟我說的話,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有人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有人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有人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所有人都敢於冒絞刑的危險。沒錯!富貴險種求,與其按部就班過日子還不如冒一回險,博一博單車變摩托!
我撥通了班草的電話,告訴他我們到了,可以詳談一下廣場的事情,他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喜出望外的說來接我們。
班草他未來的老丈人姓李,普通話說的相當爛,操着一副很純正的港台腔,聽着心裏怪彆扭的。
「梁森森(先生)!久仰!久仰!你的大名在靈異界那是如雷貫耳,我早就想去拜訪你了,可惜一直忙沒有時間。你能從這麼大老遠來,我非常開森(心)。」李老闆很客氣跟二舅握手,但這磕巴的普通話聽着着實讓人蛋疼。
二舅聽李老闆這樣說,也打起了哈哈:「哪裏,哪裏!一個虛名而已,李總過謙了。」
一陣客氣的寒暄後,二舅開門見山步入主題,充分發揮他超強的口舌能力,他說自己已經去廣場考察了一遍,情況摸清了個大概,不得不佩服他口活是真好,把廣場的危險系數愣是誇大了n倍,說自己這次來完全是為服務人民要不然你會這樣以身犯險。
有前車之鑑,李老闆自然對二舅說的深信不疑,特別是二舅剛才一番說辭實在過於嚇人,於是他很闊氣的跟我們說:「既然知根知底,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李某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爽快,咱們敞開天窗縮(說)浪(亮)話,只要你能把問題解決,價錢隨便你們開。」
話一下說到這份上,確實就沒拒絕的理由了,老道對着二舅點點頭,我知道他已經在金錢的攻勢下完全淪陷了。當然,你們肯定也不會高估我的操守,而結果我也確實沒比老道好到哪裏去,我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價錢談妥後我們仨開車離開,臨行前班草把我送上車,他一臉崇拜的看着我,讓我十分不自在。
他一臉諂媚的看着我說:「兄弟!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迷弟了,你那文化公司還需要跑腿的嗎?就是端端茶送送水也行,我越發覺得上大學浪費時光。」
靠!這小子是典型的只看到賊吃肉,沒見着賊挨打,竟然恬不知恥的眼紅我賺錢,我一臉嫌棄的對他說:「別!你還是想想該怎
長塘屍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