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言洛希覺得這個理由實在荒謬,就算總統將親子鑑定放在她面前,她也沒打算認這個便宜父親,為什麼軍警兩方盯上她,會和他有關?
「洛希,你仔細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再想想你母親的身份,以及30年前的恩怨,你就會明白,你為什麼會被牽連其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傅倫靜靜的看着她,只提了幾個關鍵的事情,卻讓言洛希心中陡然一寒。
她並不笨,之前就覺得她所知道的事情不過是冰山一角,如今經傅倫提醒,她才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以及當初薛長空和她說的話。
這大約就等同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的血管里流着總統閣下的血液,那麼她就必定沒辦法做個局外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標是總統?」
傅倫輕輕點了點頭,「總統連任三屆,據說下一屆的呼聲也非常高,他在老百姓心裏還是很靠譜的,至少這些年大刀闊斧的整頓國家防務,又弄下台了不少貪官污吏,不過他越有治世之才,對於某些人而言,就是擋了別人的財路。」
言洛希不懂政治,卻也明白,這是做局,要讓總統在下一屆選舉前,將他踢出權力中心,而這些年總統政績斐然,幾乎沒有落下任何把柄,他們只能從往事下手。
「就憑我這個私生女,他們就想拉他下台,不會太天真了嗎?」
傅倫輕嘆,「洛希,你還是太天真了。」
「怎麼?」言洛希問道。
傅倫接下來說的話,才真正讓言洛希驚心動魄,這才是薛長空千方百計要將她擄走的原因,也是軍警兩方派人盯着她的原因。
她走出酒店時,臉上已經血色全無,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在胃裏翻攪着,她額頭上滿是冷汗,她站在酒店前面,外面艷陽高照,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渾身如墜冰窖中。
她目光空洞的注視着前方,她想,在這一連串的陰謀中,厲夜祈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有她想像中那麼牢固嗎?
傅倫站在她身旁,擔憂地看着她,「洛希,我送你回去吧。」
言洛希搖了搖頭,「我自己走一會兒,你不用跟着我,先走吧。」
言洛希步履沉重的步下台階,傅倫看着她逐漸走遠,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洛希,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只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真意的。
顧淺從未像此刻這樣被人放在火架上烤過,她面前的碗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山,沈白和墨北塵就像是在比賽誰比較會投餵一樣,不停往她碗裏夾菜。
她吃了這個夾的菜,另一個一準拿幽怨的目光看着她,盯得她脊背發毛,不得不吃另一個夾來的菜,眼看着桌上的菜被她一個人消滅了三分之二,她簡直欲哭無淚。
「你們夠了吧,真想撐死我啊。」
墨北塵心裏有氣,他一眼沒看着她,她就和沈白眉來眼去,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裏。這會兒他有意和沈白較勁,但看她確實已經吃不下了,這才放下筷子。
沈白搶先一步,伸手作勢要去幫她揉一揉,「吃不下了怎麼不說,我給你揉揉,消消食。」
墨北塵一把截住他的手,冷聲道:「往哪摸?」
沈白十分無辜,「沒往哪摸啊,墨總,你想哪去了?你這人的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墨北塵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早就看沈白不順眼了,他頂着一張神似沈長青的臉在他面前晃,膈應死他了。
「不需要你亂揉。」他甩開他的手,再看顧淺確實撐得難受,他站起來,順勢也將她從椅子上帶起來,「真撐着了?」
顧淺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看來美男恩她是消受不起了。
「我帶你去醫院瞧瞧。」墨北塵說完,不由分說的帶着她出了包廂,沈白立即追出來,搶着要送顧淺去醫院,墨北塵淡淡道:「你留下來結賬。」
沈白被他的無恥震驚了,眼睜睜看着墨北塵帶着顧淺上了車,揚長而去。
顧淺靠在椅背上,確實是撐得難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墨北塵,見他板着臉,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墨北塵看了她一眼,所有的怒氣和妒意,在對上那柔軟濕潤的目光時,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