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要犯了兩個錯誤。」
「不該挑選那樣的蠢蛋,廢物做搭檔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那麼執迷不悟。換句話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可悲到淪為那些被你稱作為社會廢物的垃圾們。你未來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就是把你送去垃圾桶,等待焚燒。」
一瞬間,有個想法如閃電般划過蕭教授的腦海。
他自覺無人能夠把他和最近失蹤人口的案件聯繫起來,畢竟他用這種手段處理垃圾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可是曾經一度以為不會被發現的罪案,即將大白天下。假設,警方真的已經找到他和一系列失蹤人口的案件有所關聯。萬一這千萬分之一的概率當真發生了,雖然不懂警方是怎麼辦到的,但將要降臨的後果,他真的能夠承擔嗎?
自信一點點流逝,他感覺到領口越勒越緊,窒息感已經將他捕獲。最可怕的是警方是如何辦到的,他當真一點兒頭緒都抓不到。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答案的話,恐怕只有眼前的這個奇怪警察才能替他解答了吧!
「兩個?!」
「沉不住氣和貪心。放心,你不過是犯了大家都會犯的錯誤。證明了你不過是凡人一個。」
沉不住氣。蕭教授不該在警方剛剛找到他的同時,就着急轉移視線。或許他開始的目的是想用茗塔被綁架的事件,支開警方的注意力。讓他們在抓捕綁匪的同時,暫時從尋找失蹤人口這條線上分心。原本只要過了排水的日子,地牢裏的人一旦淪為水鬼,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指控他和連環綁架案有聯繫了。
貪心。類似的案情他已經持續了幾年時間,起初,當心底的惡魔蠢蠢欲動的時候,他會出手。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失蹤,或許無法引起旁人的注意。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加上警方一直沒有找上門來。成功為他累積了大量的自信心。也讓他一發不可收拾。增添作案的幫手,又無法真正掌控對方。兩個人在短時間內,擄走大量的人,甚至把觸角深入了常駐居民。又如何不引起社會的注視。
當掌控生死的喜悅,蓋過社會人士的常識。被魔化,到淪為魔鬼,幹着和妖魔鬼怪等同無異的行徑。就註定了他們會被警方抓獲的一刻。
只要犯法就會留下痕跡。拿這次能夠順利找到關押地點,這件事作為例子。當蕭教授和他的愛徒頻繁出沒關押人質的廢井。交叉比對手機和蕭教授汽車的gps。地點呼之欲出。這件事情只有在指認了疑犯之後,才能夠順利實施。
當夏雷川第一次在學院內見到蕭教授就對他起了疑心。再加上,蕭教授畫蛇添足自導自演的綁架案,更是直接把他的幫手放到了枱面上。如果這樣都不能找到被關押的人質,豈不是太對不住等待看這齣好戲的觀眾了。
案件就這樣突如其來的畫上了結尾。
蕭教授敗在了比他棋藝更加高超的夏雷川手裏。用下棋做比喻或許不妥,畢竟裏頭牽扯到太多人命。有多少個家庭,無法尋回親人的屍體。幾年裏,有多少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也許到最後,警方都無法確認死在蕭教授這個魔鬼手裏的犧牲品有多少。但起碼,這個惡魔和他培養的怪物被逮捕了。世間上少了一個惡魔,少了若干犧牲品。但沒有被發覺,潛藏在我們身邊的惡魔又有多少。
一個不小心,或許人間蒸發的就會是你。
結案後,帶給社會的恐懼感卻加劇了。
堂堂一個教室,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在大學裏不但教學,更乘機尋找培養自己殺人手藝的學生。給他們灌輸邪惡的理念,並對其洗腦。抓獲的是一個,那麼沒有抓獲的徒子徒孫又有多少。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勾當。家人,鄰居,朋友,職場同僚……所有人都在事後聲稱從沒有想到在他的身上藏着另一張面孔。
在這個人人自顧不暇,又人人自危的社會。
這樣的悲劇還會再而三地重演。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罪惡。同樣有罪惡發生的洪城,就有其守護洪城的無名英雄。
「去哪兒?喂!說你呢!快給我回來。」小護士落後一拍,當她跟隨患者跑到走廊時,病號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李誠劈頭就問。
茗塔不知所措地望着一身病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