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然而在意料之中的交火聲並沒有傳來,空氣中不斷扭曲着的火焰漩渦中傳來了張岳瘋狂的怒喊:去死。
聲音滾滾淹沒,震盪四野,眾人頭不約而同的轉向了焚火社團的二號人物夜天絕。
夜天絕此刻控制住了自己不斷起伏的情緒,整個人身上又恢復了以前莫冷的態度,只是轉瞬間,變化了許多,再也沒有了先前與眾人保持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眾人可以感覺到夜天絕變了,可具體哪裏變了,眾人也無法具體的說的明白。
夜天絕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空中不斷暴卷而起的黑色火焰的漩渦,稍稍點了點頭,道:暗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埋伏,因該是社長發火了,我們可以執行進攻計劃,不過他怎麼會突然間發火了呢?按理說,引起他失態的情形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裏面究竟有着什麼?居然勾動了他往昔的回憶?
眾人聽到夜天絕的吩咐,不在怠慢,天業率着一行隊員向着這座懸浮場地後面的電梯偷偷摸摸的潛伏了過去,而夜天絕率領剩餘的人壓着雷從正門走去。
登上了懸浮電梯,進入了這座巨大的場地後,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夜天絕臉色間突然一陣蒼白,身形如遭雷噬,攤開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將他的指骨捏的發白,低聲喃喃道:難怪他會失態,原來,原來,原來是她......
現場中有五人是從小與夜天絕,張岳滾到大的玩伴,可以稱作手足的親人,見得此景,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像是大晴天活脫脫見了鬼一般,道:不可能的,怎麼會,怎麼會是她,她,她已經死了啊....
此刻張岳渾身燃燒着黑色有如地獄深淵的魔火,一張有若神魔的臉上滿是猙獰,手中握着的黑色妖刀上盤旋的黑色巨龍宛若重生,在上面還挑着一個人,鋸齒般銳利的刀劈口像是活過來般,不斷的攪動着他的身體,絲絲血色的肉絲不斷的飄舞飛射,轉瞬間被瀰漫着的黑色火焰焚成了虛無。
在離張岳不遠處的地方神色呆滯的坐着一個女孩,她渾身白色的衣服被人撕的七零八落,緊緊勉強遮蓋住了幾處最為重要的地方,雪白修長的腿部混着撕破的白裙暴露在空氣中,整張有如空谷幽蘭的臉龐滿是發白的望着一切的一切,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不斷的澀澀發抖,在她的臉龐似乎有淚水滑落的痕跡。
九夜嘶啞道:社長在使用那招凌遲,這樣殘忍的手法,只有那次他才用過一回,整整3600刀,沒有一刀空,沒有一刀余。
夜天絕望着此刻看上去無比猙獰的張岳,一臉蒼白無神,有如空谷幽蘭的女孩,緩緩間,卻閉上了雙眼,此刻他的心中有着無數難以明說的話語,有激動,有彷徨,甚至有那麼些驚惶。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此刻自己面前的女孩,夜天絕從未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之巧事情,恍惚間五年前的記憶衝破了時光,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沖蹋了時間在夜天絕身上構建成的堤壩。
而那個身着藍色裙子,宛若幽蘭般輕輕開放的女孩,就這麼從時光中走了出來,讓他懷疑自己的如今,只是一幕幻境,當自己醒來,便可以再次回到那五年之前,那個青澀的下午。
那時的空氣中,似乎都瀰漫着奶茶花的味道,帶着少年的懵懂與青春的朦朧。
天蘭,我夜天絕喜歡你,答應我好不好?
那道美麗的臉龐帶着些許的掙扎,輕輕的說道:夜哥,你不要這樣好嗎?我一直拿你當親哥哥般對待的。
當時的少年白着嘴唇,緊咬着牙,有若仙妖的臉龐一陣痛苦,心仿若在滴血,整個人的內心像是不斷肆意的咆哮,
難道,僅僅是親哥哥嗎?
少年極度得克制着自己,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異能與氣力,才讓自己看起來有些從容。
午後的春風悄悄的拂來,帶動起四散飄零的花瓣,花瓣不斷的飛舞着,落在了有若仙妖般少年的頭上,而少年的眼睛在這花飄零的時刻,竟然是如此的明亮,甚至帶了一絲痛苦與狂熱。
女子微微抬着美麗臉龐,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四散的花瓣,輕輕的說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然後,少年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化作了雪白,英俊的臉上殺氣暴卷,低低沙啞的問道:是誰?
第一百五十九章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