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後他的力量便在逐日衰退,陸斬香自他仍是天才之時就在對方身側了,眼看着對方性子改變、天賦沒落,對他現在的力量水平也是一清二楚。
絕不可能控制如此龐大的力量。
陸斬香皺着眉催動腕上的玉鐲,在客房中布下結界,趁柯容仍在觀察自己的手掌,拿出聯絡喚醒了水和煙,幸好那人並未休息,很快聯通。
「殿下這邊出了點事故,我不知是否是中毒,麻煩你過來一趟。」陸斬香自己習劍,攻擊手段都過於尖銳,一個人無法制住柯容,只能求助於水和煙。
「好。」陸斬香從不會平白無故聯繫她,既然她無法處理看來是真的棘手,所以對面很快應聲,結束了聯絡。
陸斬香這才慶幸今夜並未離開慕城,而是隨便找了個民宿住下,水和煙與陸斬紅都在城中,萬一有些問題他們也可以直接聯絡皇儲。
若是在東亭,她不敢保證東亭的藥師肯不肯給柯容看病。
柯容不像是病了,明明身體狀態良好,可就是意識不清,她見對方安靜下來沒有注意到自己,倚靠在結界邊緩慢走過,站到了桌前。
陸斬香注意到那隻玉瓶,她皺着眉將其放到眼前,無色無味的液體已經被飲盡,明顯不是茶水或普通藥劑,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
「怎麼回事?」
水和煙來的很快,她一進門就引起了柯容的注意,瞬間抬手攻擊,水和煙也看見了自己面前的結界,並未當做一回事,可是那道風箭竟然直接將結界擊碎,若不是她側身躲過,恐怕肩膀處就要傷上加傷了。
「……」這完全不用問她也知道了。
柯容的攻擊並沒有停下,陸斬香不敢傷了對方,水和煙卻沒有那麼多顧慮,立刻抓住他手腕——如今必須得先把這人制住,再說別的事情。
陸斬香看見柯容被水和煙非常暴力的懟在床上,雖然很是猶豫,還是果斷打開結界,將其困在了裏面,擔心他又把結界打碎,特意多布了一層。
「這人怎麼回事?」水和煙鬆了口氣,肩上的傷又裂開了,叫她有些不舒服,似乎想解了衣服看看情況,最後還是臉面為重沒下去手。
「不知道,殿下把自己鎖在了屋中,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陸斬香也不清楚,她將空瓶遞給水和煙,解釋道。「我覺得他喝了這個。」
「……力量增強到這種地步?」水和煙不是沒想過皇儲的那些藥劑,會不會流出落到柯容手中,可是看這瓶子和柯容的表現,又不像是……
她瞥了陸斬香一眼,詢問道。「白日裏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還是說他突然就這樣了?」
「……」陸斬香稍一猶豫,隨即果斷的開口道。「有個帶兜帽的男人向殿下搭話,他只看我一眼便動彈不得,不過這人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只看你一眼?」水和煙驚訝的一挑眉,沉思道。「不對,若是幻覺或催眠之類的諸神,這幾句話的時間不知道能發生多少事……」
不過看陸斬香的樣子,這人是追查不到了,慕城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只希望這藥千萬別是什麼要命的東西。
「那、那現在……」陸斬香也焦急起來,如果是她的一時疏忽,導致柯容無法清醒,那她這條命就是賠給柯容也不夠啊。
幸好那邊衝撞結界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兩人一齊望過去,果然柯容正茫然的坐在床上,當發現自己是個什麼狀態的時候,敲了敲結界。
陸斬香看見他臉上熟悉的倨傲時候,長鬆了口氣,急忙將結界撤去,柯容走到她面前,不知道為什麼連水和煙都在這裏,不耐煩的問道。「怎麼回事?」
見柯容如此,陸斬香略有些不安的問道。「殿下,您……不記得剛剛的事情了?」
「什麼剛剛的事情……」柯容話說至此,猛地向手掌看去,那隻手青筋未退,看起來有點嚇人,他這才想起,好像他真的把那藥給喝了。
之後意識就好像是飄在了天上,多少知道一點又覺得全然不知,他轉過身剛要說話,看見窗口處巨大洞口,驚訝的開口。「這,我乾的?」
見兩人一齊點頭,柯容半天沒回過神,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