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塵吐完三次後就沒有再吐,臉也恢復了人澀。看見對面的老黑露出了笑容,他還詫異着呢,就聽後面有人來找叫揚塵的聲音,站起身猛的一轉身。帶着紅帽子的青年身邊有一個較小的身影,她臉上慘白大大的眼睛還濕潤着。更讓人揪心的是,那麼單薄的身子吃辣麼多。我會不會跟着得胃病?
揚塵一臉激動的神情讓樊鵬一看就知道找到正主了,伸手就要和對方客氣下,然後說說不能讓孩子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玩的事情。只是手是伸了但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只見對方動如脫兔緊緊的抱住孩子就不放手,對方抱小女孩的時候身子還打晃。看來這人為這孩子操碎了心,臉辣麼白一定是沒好好吃飯。
樊鵬的手處在了不上不下的尷尬的狀況,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看向對面居然是個黑人大叔,「你是?」
「年輕人謝謝你幫我們找回了千櫻,為了表示感謝務必收下我們為你準備的謝禮」
「不用不用,這是我我該做的。換成別人也會這麼做」樊鵬帶笑擺手拒絕對方的好意。
身邊的揚塵聽到這話有些喜出望外,轉身就要擠開老黑去握對方的手。這點小心思,怎麼能逃過老黑的法眼,身子不動如山張嘴就是「五十萬謝禮」。(揚塵目眥欲裂)
「出門左拐50米,十字路口有atm支持...呵呵呵」樊鵬挺尷尬的,先前說不需要謝禮。一聽是五十萬的現金。一時沒管住這張嘴就說了出來,他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給自己的言不由衷找點理由張嘴「真的假的」說完樊鵬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像你這麼直率的年輕人。我們走」老黑打頭往門外走,樊鵬不疑其它的跟了上去,只留揚塵在哪裏淚千行。
揚塵沒有等黑老闆,苦大仇深的抱着千櫻就往家裏走。這大熱天走在路上難免冒汗,更被說兩個人挨得那麼近。為了涼爽些由抱改成牽,大街上已經很少見到小販了。都是店面成群的扎堆街的兩面,顧客可以說是稀稀拉拉。拐過十字路口一個喇叭不斷地叫賣西瓜,只見一輛小解放周圍有個五六個人。還都是在稱重裝袋交易着,這可比店面里挑三揀四的人積極的多了。
「大哥這西瓜怎麼賣法」既然聽有人賣瓜揚塵也就起了買的心思。
「一塊二毛」找着零錢的斯文大哥說道。
「怎麼這麼便宜」揚塵可記得這段時間的瓜可不便宜,尤其是這天氣剛好卡在了初夏啊。
送走了最後一位買家,斯文大哥轉過頭對揚塵說「半個月前,我們那裏出了個活神仙,人稱太常天算子,他可了不得了。前些日子王婆娘丟了戒指,天老先生手指一掐就給算出來了。今天一大早天老先生走的急,走前跟我們說要下雨」。
揚塵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除了幾朵白雲外,連只鳥都沒有何來的雨。既然人家喜歡這道道,咱要說不中聽的話那還還吃不吃瓜啦。「大哥你別說,聽你這一提醒我還真感覺到空氣里的壓抑感,整個人都感覺不到威風的存在。八成是下雨的前奏啊」揚塵睜着眼說瞎話臉上一點紅暈都沒有,可見提前就打了草稿。
「可不是嗎,小哥啊,我也怪覺得氣悶悶怎麼說來着」
「低氣壓?」
「對對對,電視上不常播低氣壓什麼的嗎」斯文大哥顯然很高高興「老弟,我見你和我聊得來,這瓜的零頭我不要了。直接一塊當我交你這個小弟了」。
還沒聊幾句從小哥變成親密的老弟,這就是語言的魅力,說到一起的話不管好壞,不管內涵有多深。只要聽的來就是好話,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沒談過你砸知道對方能喝一千杯,只有談過興情相投的人聚在一起總才不厭倦。
揚塵為自己的機智贏得了斯文大哥的好感,因此免了兩毛錢。既然話都說開了因此也毫無顧忌「大哥我讀書少,可別免了兩毛錢,在這挑瓜上做什麼手腳」
「你把我當什麼人看了,我怎麼會那麼做,我賣的瓜可是個頂個」說着就在瓜堆里淘,好傢夥!直接從車底淘出又圓又大的瓜來,大哥拍的瓜梆梆響「小弟你看看這瓜形怎麼樣」。
揚塵沉思過後,抬手作了個請的動作「開了瓢才知道!」
「你哥我賣了這麼多年的瓜,從沒有失手過。」說着就拿起刀來,當然他可不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