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遠越聽她這話越不對勁,仔細一琢磨,突然翻起身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去拍賣會了?」
「是!我去了!怎麼樣!看到你們副總,還看到你那個舊相好!不要臉的拿着你的邀請函,大搖大擺的進了會場!」
「你吃飽了撐的跑去那邊!你見到裴少沉?你說什麼了?」裴思遠氣急問道。
「裴少沉?他……他就是裴少沉?他是副總了?就是你叔家的那個兒子,那豈不是…你表弟?!」蘇裳一推敲,懊惱地捶手,早知道他是裴思遠的表弟,就應該自報家門,就算靠『表嫂』的名頭,她也肯定就能進的去,還被受了這等着子氣。
誰知道呢,她原本也不認識他。
「你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裴思遠看着眼前根本聽不進去他話的女人,火冒三丈。
蘇裳被他嚇了一跳,叉着腰吼道,「還能說什麼!我看你不是害怕我跟裴少沉說什麼,是怕我給你老情人說什麼吧?!凶什麼,有能耐你對外人啊,你對我算什麼本事!」
——啪。
蘇裳不可置信地捂住臉,她沒想到一向包容寵着她的裴思遠竟然會出手打她。
大叫一聲,她便跪坐到了地上哭了起來。
裴父裴母自然被這大半夜地哀嚎聲驚醒,跑到他們房間,就見蘇裳披頭散髮地捂着臉癱坐在那裏,哭的比誰都慘,一看就是被打了。
對面窗邊的裴思遠沉着臉,悶悶地抽着煙。
「咳…思遠,你一向不怎麼抽煙,抽煙對身體不好,別抽了。這又是幹什麼?」裴母看着滿屋煙氣繚繞扇了扇手,上前將地上的蘇裳扶了起來。
這剛剛回來就感覺她一臉的不對勁,這是打哪受來的氣,回來就撒到自己老公身上,裴母是真的不想理會她,可怎麼說,她肚子裏都懷着她的孫子,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小裳還懷着孩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又吵什麼,才結婚多久不是讓別人看笑話。」裴父的性格一向是和稀泥型,優柔寡斷,說起話來沒什麼魄力。
「我不該動手,但她實在無理取鬧。」掐滅手中煙蒂,裴思遠看着父母重重嘆了口氣,滿臉疲憊。
裴母看着兒子憔悴的臉,心疼極了,暗暗也恨透了這個不知足的兒媳。
「我無理取鬧?!爸媽,他在外面有情人,他和我那個姐姐還藕斷絲連着!倆人背地裏的勾當不知道有多髒!」
「胡說八道些什麼!當初不是你硬要跟我們家思遠在一起,還懷上了孩子!思遠給了你名分,早就跟蘇夏斷的乾乾淨淨,你還有沒有良心?」裴母一聽這話來了氣,一把甩開蘇裳的胳膊,氣的直瞪眼。
當初要不是因為蘇裳自己主動貼上來,還懷了孕,不得已和蘇夏斷了,他兒子也不會現在都和他表叔他們有了間隙,畢竟裴永林夫妻兩人看中的人是蘇夏。
要不這小妖精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勾引了她兒子,裴思遠要是和蘇夏結了婚,他表叔一滿意,現在指不定副總的位置都是他的!
什麼東西!裴母一臉的怨氣。
「思遠,這麼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裴父看着拿着包就往外走的裴思遠,皺着眉喊道。
「我去公司睡,明早正好有會。」說完便下了樓,裴母一聽立刻心疼地追了過去,口中一片叮囑。
裴父看着兒子背影,又看看哭的梨花帶雨的蘇裳,深深地嘆息,沒再說話,搖着頭背過手便回了房間。
蘇裳原本還低頭抽泣的哭着,再抬頭時一看房間裏一個人都沒了,氣的把手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抓起包包便也出了門。
裴母怎麼說都勸不回兒子,又見蘇裳也蹬蹬跑了,攔也攔不住,氣的心口一陣陣疼,哎喲哎喲的在那兒直喘氣,她這孫子,擱在了這麼個女人肚子裏,可真遭罪哦!
第二天的商業報紙頭條果然沒有任何昨晚的負面報道。
裴氏的能力還是可以的,突發的事件消息沒有泄露,一丁點風聲也沒發覺,倒是亓雲霆一擲兩千萬拍得那條項鍊的事,被人翻了出來。
照片的底色有些模糊,是偷拍來的,亓雲霆嚴謹的側臉印在報紙上,身邊的倩影纖細苗條,被擋住看不見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