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東今天出院,馮海一大早就來到醫院接梅天東出院。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梅天東的東西着實不多,不一會兒馮海就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東哥,楊老師讓我轉告你,他今天有事就不能來接你出院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馮海對梅天東的稱呼變成了「東哥」,實際上他的生日還比梅天東大好幾個月。
「已經夠麻煩楊老師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一會兒直接回家嗎?」
「對,回家。」梅天東回答馮海,將疊好的病號服放在枕頭上。
護工曹大叔敲門走進病房,手裏拿着一沓單子。
「出院手續我都幫你辦完了。左律師說她今天沒有時間過來。這是剩下的錢,左律師讓我交給你。你收好了。」曹大叔將手裏的東西統統交給梅天東。梅天東接了過去。
「曹叔叔,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梅天東真誠地說。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梅天東,你出院以後多注意休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謝謝曹叔叔。再見。」
「再見。」
馮海將收拾好的手提袋放在椅子上,然後坐在病床的床沿邊。他猶豫着要不要跟梅天東說,最後決定還是說吧。「東哥,凌寒姐的家現在還沒解封,你確定要回家住嗎?要不你先去我家住幾天吧?我都跟我爸媽說好了,他們可歡迎去你去了。」
梅天東心裏很感謝馮海的慷慨,但是他要回家。他要在那兒等凌寒平安回來。
檢察院已經將案子提交到法院。和張律師的判斷一致,起訴的罪名是過失致人死亡罪。事已至此,左瀾只有孤注一擲,準備在法庭上為凌寒洗脫罪名。今天上午她來刑偵支隊找于振警官再了解一下案子中的有一些細節問題。
左瀾走進刑偵支隊的大門,打聽到于振的辦公室在右手邊走廊的盡頭。她剛拐進右邊的走廊,就聽到走廊那邊傳來說話聲,聲音還不小。是一個大媽站在于振的辦公室門前,正拉着于振的胳膊哭訴着。
「於警官,我這房子什麼是能解封啊?哎呀,你說我倒霉不倒霉,好端端的房子變成了凶宅。當初我看那個凌寒是一個人住,看起來又很老實本分,才答應租給她的。誰想到她居然敢殺人。哎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這老太太白活這幾十年了,愣是看走了眼。我這房子以後是租也租不出去,賣也賣不掉了。這可怎麼辦好啊,要賠死我這個老太太啊!」
「阿姨,你別這樣。人都是善忘的,過段日子人們把這事忘了就好了。」于振安慰着哭天抹淚的大媽。
左瀾走過去,叫了聲「於警官」,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正擦着眼淚的大媽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咦?是你?你不是那個凌寒的朋友嗎?」大媽認出了左瀾。左瀾也認出了眼前的大媽正是凌寒的房東張阿姨。
「你來得正好。」張阿姨立刻放下拉着於警官胳膊的手,轉而抓住左瀾的胳膊,「你是那個凌寒的朋友,我的損失她賠不了了,那我只能找你了。」張阿姨緊緊地抓着左瀾的胳膊,仿佛生怕左瀾跑了似的。
左瀾剛才聽到了幾句張阿姨說的話,本就覺得這話說得太過刺耳,如今張阿姨上來又擺出這副架勢讓左瀾更加反感。
「張阿姨,您有事說事。您看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當着於警官的面這樣多不合適。再說我現在人在刑警隊,您還跑了不成?」
左瀾的話綿里藏針,張阿姨聽得出其中的挖苦,有些訕訕地鬆了手。一旁的于振心想,律師的嘴果然厲害。
「凌寒那天給我打電話說她要退租,按照合同我是要扣掉一個月租金的。但那是正常退租,現在出了這種事,我的房子鐵定是租不出去了,一個月的租金怎麼能彌補我的損失啊。你就是把剩下的租金都賠給我,也不夠我——」
「張阿姨,你剛才說什麼?凌寒說她要退租?」左瀾突然打斷張阿姨的話,嚇了張阿姨一跳。
「是,是啊。就是出事前一天的晚上,都快九點了,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退租。我問她住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退租,她沒說什麼原因,就說她一定要搬走,然後約我第二天下午去家裏面談。不巧,那天我小外孫突然病了,我着急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