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原本在和同坐一桌的小夥伴閒聊。大筆趣 www.dabiqu.com
她們彼此都太熟,插科打諢之類的,對她們而言算是正常事。甚至於,不如說是一種聯絡感情的方式。
嚴飛自以為幽默,他拿其他人想要灌齊素雅喝酒這件事當做筏子,怒刷存在感。
齊素雅自己本來是不以為意的。人有千百種,形形色色的類型海了去了,她頂多是無視嚴飛而已。
但是。
此刻齊素雅唇邊依然噙着一抹笑,但那眼色冷了些。
同桌的小夥伴衝着齊素雅擠眉弄眼:「雅雅,上!不用看王瀟面子。」
事實上,王瀟也是被嚴飛搞的很無語,所以才以去洗手間為由拉走她的大學同學嚴潔。
而這,也算是當了回助攻,給江雁洲製造機會,並且方便齊素雅行事,以免齊素雅顧慮她顏面。
齊素雅突兀地輕笑一聲,她瞥眼服務員搬來的兩箱啤酒,又看了看面癱的江雁洲。
這會子江二哥正在扯他自己的襯衫領口,似乎是想要來個大的。
男人那臉依舊錶情不多,方才幹了一瓶白酒,但看他模樣,像個沒事人似的。
可……
「雁洲。」
齊素雅起身走向江雁洲。
江雁洲怔了下。
她以前總是一口一個哥,喚家中其他人時也是這樣,名字後面再加一個哥,但這一回,她把『哥哥』這份名義捨去了,而是直接叫他名。
江雁洲心裏頓了頓。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但是,她直接叫他名字,讓他感覺有種另類的親昵。
對其他人而言,被叫名字只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然而在他心裏,這意義似乎有些不同。齊素雅拍了拍江雁洲肩膀,然後拉開一把椅子和江雁洲坐在一起。
她胳膊肘搭在桌子上,單手托腮看着對面臉色難看的嚴飛。
嚴飛尷尬了一下,心想不能露慫,於是他擰開一瓶五糧液。
他沒看齊素雅,自以為這是他自己的高明之處,他彬彬有禮地衝着江雁洲示意一下:「江先生好酒量。不過既然江先生來敬酒,那我也不得不喝。」
他抿唇笑了笑,卻像是暗指江雁洲強人所難,之後又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兩人腳邊的兩箱白酒。
齊素雅突然樂了:「我說,這位先生,你是白蓮??」
嚴飛愣了下。
齊素雅扶着下巴道:「也可能是男綠茶。」
三言兩語行挑撥之實,言語並未露任何機鋒,可只要仔細品味,就能發現嚴飛分明是暗指江雁洲。
而且。
敬酒?一個敬酒的『敬』字,無形中踩了江雁洲一腳,反而抬高了他自己。
嚴飛沒能聽懂齊素雅那番言語的含義。
他本來是要喝酒的,但此刻頓住了,手裏攥着白酒瓶,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酒,他分明是不想喝,正好借着『專心聽講』來敷衍過去。
「小齊……哦不,齊小姐。」
嚴飛瞟了江雁洲一眼,之後輕嘆一聲:「是我失言了,我在此向齊小姐致歉。」
齊素雅輕笑:「原來嚴先生還知道你自己失言了?那麼敢問嚴先生可知,先生到底是何處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