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語氣清淡,「是,阿阮她用得着。一筆閣 www.yibige.com」
元清依舊是怔楞了一會兒,之後才點了點頭,沒錯,他給了阿阮一半的法力,於阿阮來說,這傷會好的很快,只是……
塑夜忽然搖頭輕笑,道「帝江,至此,你還說你只是將阿阮當成一個完成賭約的道具麼?她對你而言,已經重要到要你給她一半的法力了?」
帝江一臉迷惑,反問道「她是我徒弟,是我沒有護好她,給她法力,不是應該的麼?」
塑夜依舊是搖頭,不知為何笑容漸漸淡了些許,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但也不願意與帝江這個不開竅的多說了。
倒是元清忽然瞪大了眼睛,按住帝江的肩膀,「孽徒,你該不會對阿阮動了情吧……」
「動情?」帝江挑眉,嗤笑一聲,嫌棄地將元清的手打開,「沒這個可能。」他專門找孟婆喝了忘情,根本不知道男女情愛為何,談何動情。就是天定的情劫,他也不屑一顧,從根源斬斷,看老天能耐他何。
塑夜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不明白,為何帝江那麼看重阿阮,卻不承認他對阿阮有情呢?
元清知曉帝江這人做事向來隨心,想來也是心疼阿阮,不管怎麼說,對阿阮是好的,他也跟着省心,只是有些擔憂,「你給了阿阮一半法力,那你……」
帝江狂傲,下巴微微揚起,「一半足夠了。」
既然他這麼說,那別人自然是沒什麼好念叨的。
帝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阿阮的臉上,她的身上有自己一半的法力,熟悉的氣息,更多了一份心心相惜,如同看見另一個自己,這感覺相當親密相當——奇怪。他收回原本想要摸摸那張可憐的小臉兒的手,蹙眉起身出去了。
元清看得莫名其妙,與塑夜道「他這又是犯哪樣的毛病了?」
「許是因為阿阮受傷,自責了吧。」塑夜苦笑一聲,他也越來越不懂帝江了,特別是與阿阮有關的事,他緩步過去,坐在床榻邊,做了帝江未能完成的動作,阿阮真的長大了,她這樣美,這樣奪目,不再是初見時那髒兮兮的小乞丐,然而他還是會想,若是最初最初,是他帶走了阿阮,現在會不會有所不同?
元清知塑夜一向做事細膩認真,拿出瓶瓶罐罐來與他囑咐着,末了看了看他那溫柔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認真與塑夜說道「塑夜,我知你素來冷淡,除了帝江,沒見你對誰如此上過心,帝江那個臭脾氣,也就是你願意與他做朋友,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全他當初助的情誼,但阿阮……剛才門外那人是找上阿阮了吧,畢竟是帝江他自個兒撿回來的麻煩,你身為北武神家主,不必要因為阿阮涉險。」
塑夜笑了笑,並不介意,「仙師說笑了,阿阮她雖一直養在帝江身邊,最初也是我先救了她才有了這般緣分,再者我也是看着她長大的,您是為我好,我省得。您的顧慮我也有考慮過,阿阮若是有難,我也必會陪在她身邊。北武神家主之位,若我不想做,大有人想做。可阿阮,這世間只有一個。」
元清原本也是試探,畢竟阿阮是帝江的徒弟,是他的徒孫,且說起來,阿阮那死去的爹娘也算是幫過父帝,就算是因為這個,帝江也會護她,自家的徒弟徒孫他自然也不會撒手不管,可塑夜,他即便對帝江好,對阿阮好,卻總是北武神家主,只因這個位置,他便不可能越過了天帝直接對抗修羅族,可如今他竟然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他必會將阿阮護到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元清樂呵呵地,朝塑夜擠眉弄眼,「噯,剛說我那孽徒喜歡阿阮,倒是忘了你,瞧着你這能為我們小阿阮連家主之位都不要的模樣,老夫看倒是北武神家主這千萬年清修的芳心,終於動了吧。」
「……仙師。」塑夜被他一個老前輩打趣了,哭笑不得,只是臉頰微微爬上些許薔薇色,心裏認了。他自己也想了很久才認定了自己喜歡阿阮,可他心中也很清楚,阿阮她喜歡的是帝江,不是自己。正如元清所說,他是千萬年清修的心,就算是喜歡誰,也是淡淡的,她喜歡別人,他便是看着她如願都是開心的,而這也是他能給她全部的愛戀。
元清做了一個瞭然的表情,輕咳一聲,最後囑咐了他們儘快帶阿阮離開,便施了咒,縮地成寸回去了。
天還未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