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繞了一圈,排除了房屋本身的格局問題,雲阮才問道「您剛才電話里說是有異常,能否簡單描述一下,是什麼異常?」
甄雨欣看看自家老公,齊遠握了握她的手,像是給她勇氣,甄雨欣轉頭有些淚眼汪汪的,讓雲阮嚇了一跳。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真是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這害人的就像是盯上我們家的孩子了……之前想害我肚子裏這個,最近我小兒子最近經常說有人和他說話,吵得他睡不着覺,幸好我們家大女兒去了外地上大學……」
作為母親,說起來孩子受罪總是難受的,甄雨欣想起自己可憐的兒子豆豆,摸了摸胸前的銀質護身符,手滑到腹部,眼淚就滾了下來。
「小師父!請你一定要幫我把壞人揪出來!要害人沖我來啊,折磨孩子,真是太可惡了!」甄雨欣眼睛紅着,咬牙切齒地抓着雲阮的衣袖,恨恨地說着。
「五年前是那惡道人害豆豆,害我和當時未出世的孩子,現在又有邪氣的東西來害我的兒子和現在腹中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天底下孕婦那麼多,怎麼就總是盯着我不放呢!」
實在也算是甄雨欣倒霉吧……雲阮一聽她這麼說,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壞人要作惡,隔了好幾年挑上同一個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的。
想了想雲阮問道「您總是說起豆豆,能否將他的故事和我說講一下?」
若是喚作別人,甄雨欣是不願意說起這件傷心事的,不管豆豆的魂魄有沒有被引入她身上的銀質護身符,那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總歸是沒有了,哪怕後面有了別的孩子,也無法替代。可是雲阮畢竟是幫助過豆豆的人,對甄雨欣來說,是多了一份好感和輕鬆感的。
於是,甄雨欣便將豆豆在多年前意外死亡和死靈被人利用祭了噬魂燈的事和雲阮說了,因知道她不記得那樁事還特意講的很清楚,與她說是在瑞熙由她和師父江熙宸一起救了豆豆。
雲阮有些愣住,她對於這件事是完全沒有記憶的,在她的記憶里可以數的過來去了幾次瑞熙,卻沒有一次經歷過這樣的事,但是既然對方說當時師父也在場呢,倒是可以回頭問問他。
所以雲阮也沒有多糾結這件不記得的回憶,向甄雨欣借了那塊據說有豆豆魂魄的銀質護身符來看。
「確實是一件有靈氣有法力的古物。」摸着那銀質護身符上的紋路,雲阮忍不住道。
甄雨欣笑了出來,「要是我沒有記錯,五年前小師父你也是這麼說的。」
「啊?」雲阮呵呵笑着,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她還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啊,真奇怪,難道自己當時忘得不只是聖慈孤兒院大火那件事?
不過……
雲阮突然正色道「剛才您說當時我將豆豆的魂魄放入了這塊護身符中……可是,現在這塊護身符里根本沒有任何人的魂魄,我感應不到。麻煩您想想,我當時有沒有說別的話?或者,我師父有沒有說別的話?」
甄雨欣一聽這話,臉色煞白,一把抓住了雲阮的手腕,抓的死緊,「怎麼會沒有了呢?他去哪裏了?是不是被人害了?會不會是……我去過寺院?是我不好,我為了豆豆能夠重生經常去寺院祈福,可他到底是個鬼魂,會不會是被人收走了啊?」
雲阮拍拍她的手安慰着「您先別急,寺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按您所說,若是豆豆魂魄有損寄居在護身符中,這護身符本來就是與佛有緣,您為豆豆祈福,只會更滋養他的魂魄。」
「那怎麼會沒有了呢?」甄雨欣哭道。
丈夫齊遠嘆了口氣,將妻子摟在懷裏靠着,「你先別着急,小師父不是讓你好好想想當時說了什麼話麼?」
許是孕婦的關係,甄雨欣情緒上來有些難以自控,想了半天,愣愣地說「你當時說……只要有一念在心,相信總有相見的一日。可是現在,豆豆連魂魄都沒有了……」
雲阮點點頭,五年前的她能力微弱,頂多只是會一些祖母教的簡單咒語和祖母留下的古籍上的一些偏門,如果當真是自己有能力將豆豆的魂魄附在這護身符上,一定是有把握才說這種日後相見的話的。
「您放心,我會找到豆豆的。這塊護身符可以借我用一下麼?」雲阮想了想,覺得甄雨欣沒有了護身符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