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點及面,「嗤」一聲輕響,對方的掌力意境瞬間就被刺透,緊接着瞬間震散!
「蓬——」
塵虛身軀一震,連連後退,臉上滿是駭然。
這位白溪宗宗主的一掌其實並沒有全力,畢竟他不可能對同門下殺手,所以這一手只是用來震懾師弟塵谷,於是被一根手指破掉掌力也就不稀奇了,甚至我都沒有真正的發力。
「什麼人,竟然擅闖白溪宗!?」
塵月一愣,渾身激盪永生境聖氣,就要與塵虛聯手。
塵谷則被師兄的永生境掌力壓製得後退十多步,臉色蒼白,此時看向我一襲白袍的背影,更是一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
「不是要講道理嗎?」
我掀開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張還算俊逸的臉龐,一頭短髮在對方的氣機之下不斷揚起,笑道:「怎麼這就要動手了?」
塵虛皺眉:「擅闖白溪宗,還需要講道理?」
「那行,由我來跟你們講講道理。」
我一揚眉,笑道:「我就來問問,為什麼你們白溪宗執意要先出寧寒,以及之前的兩個女弟子,你們為什麼要獻出來?」
「河神逼着白溪宗就範,我們能如何?」
塵虛、塵月同時躍起,在空中祭出了一道圓圓烈日與一輪皎潔明月的法相,緊接着兩柄長劍裹挾着日月的意境,「嗤」一聲擊穿虛空,劍光凜然而來!
果然,當初能從雲溪行省出劍,劍光到了北域楓林依舊不弱的宗門,確實有點看頭,而且只是永生境罷了,這兩個人如果是准神境,估計就有一點點的棘手了。
身軀微微一沉,我右手撈起少許金色飛升境神力,猛然橫掃而出!面對兩大永生境劍修的出劍,事實上我徒手就足以應付,沒有必要出更強的招數了。
「蓬蓬!」
兩聲輕響,塵虛、塵月一起倒飛而出,而我則一掠而至,手掌抬起「啪啪」兩聲分別給他們的肩膀一巴掌,拍得兩個人吐血飛退,原本是想打臉,但對方好歹是在晶石陣一戰中出力的宗門,還是要給他們留一點顏面。
「為什麼人家逼你們就範你們就就範?」
我懸空而起,一掌橫掃而出,將兩個人的身軀裹挾砸在了洞府內的牆壁之上,冷冷道:「為什麼有勇氣對着自己人出劍,卻不敢對那趙氏河神出劍?你們白溪宗就這點能耐嗎?」
塵虛吐血,按着胸口跌跌爬爬起身,一雙眸子裏滿是厲色:「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我們白溪宗的事情,你又為何要插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嗎?」
我皺了皺眉:「河神趙進逼着你們就範,你們為什麼不反抗?如果你這個白溪宗宗主率先帶着門人前往洛神河問劍,鬧出天大的動靜,哪怕是你塵虛被趙進鎮殺了,那麼大的動靜傳到南嶽、西嶽去,山君們會不管?帝國朝堂上林回、張靈越會不管?」
塵月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忍着傷勢,朝着我一抱拳,道:「這位前輩,我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別叫我前輩。」
我一拂手:「我比你們更年輕,當不起前輩二字。」
塵虛咬牙道:「如若與趙氏河神硬拼,就算是我們白溪宗一門盡數隕滅,恐怕也拼不掉河神祠的一半底蘊,那趙進身為河神,在洛神河域內擁有堪比准神境的實力,再加上河神一脈的陰神、廟祝、神官等,我們白溪宗根本不是對手。」
「就因為打不過,你們就寧願先出宗門女弟子,是嗎?」
我一揚眉,道:「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話,你這個白溪宗宗主也算是當到頭了。」
塵月咬着銀牙:「敢問……這些少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管我們白溪宗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
我淡淡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吃了白溪宗一頓飯,所以白溪宗的事情我管定了,你們不必聲張,明天清晨,你們三人按照原來的計劃帶着寧寒去河神祠就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就可以了。」
「少俠!」
身後,塵谷單膝跪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