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聞言頓了頓腳步,媽媽和奶奶一年到頭來嘗不了幾回肉味穿不了幾回新衣省下來的錢,就被爸爸這樣拿來賭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多麼捨得多麼大方多麼瀟灑!
她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寶樹作為莊家在發牌,一伙人手摸着牌時而看看牌面,時而抬眼打量一下旁人神情,緊張刺激的氣氛充斥着整個空間。
沒有人注意到底下鑽進來一個不及腿高的小丫頭。
「加不加注?」有人喊了一句。
寶樹拿起牌看了一眼,又扔了兩張五十的下去,「跟。」
下家見寶樹這架勢,直接就棄了牌。
有人笑了,「胖虎你不行啊你這!」
「瞎說什麼呢,我還討沒媳婦呢,誰不行了,去去去,少咒我啊!」胖虎笑着打諢。
帶着顏色的話頓時讓整個屋裏響起高高低低的笑聲,蓋過了頭頂吊扇轉動音。
胖虎也不在意,湊到寶樹身邊去看他的牌,被寶樹一巴掌將手拍掉了。
胖虎瞪眼,「我都棄牌了。」
「那也不行,就你這破手氣,我怕傳染。」
寶樹說完衝着另一人吼:「劉春,別笑了,該你了,跟還是不跟一句話。」
劉春頓時扯着嗓子喊起來,「當然跟。」
說着也扔了一百塊下去。
寶樹盯着劉春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下一個。
獎池裏的錢已很是吸引人,孫亮猶豫了一順,扔了張五十的下去,「看你最大的一張牌。」
寶樹直接將三張牌中間的那張牌掀開,一張黑桃a。
此牌一亮,下兩家也棄了。
寶樹盯着孫亮,「跟不跟?」
此時不跟那五十塊就沒了,但若是跟了,寶樹這拍萬一是同花順那就完了。
跟還是不跟?
孫亮猶豫了一刻,最終還是棄了牌,輸五十還是輸一百,他還是選擇前者。
寶樹便看着劉春,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直接開牌還是繼續跟?」寶樹問他。
劉春扔了一張一百的下去,「先別開牌,再看你一張牌。」
此舉一出,頓時有人嘆氣,「寶樹這牌擺明了是個順子,你還往下扔,這不是給他送錢嗎?」
寶樹嘿嘿笑了兩聲,將另一張紅桃k掀開。
劉春一拍大腿,直接將牌棄了。
「哈哈哈……承讓承讓啊!」
寶樹將獎池裏的錢都拿到自己面前來,洗了牌招呼着大家都繼續再來。
胖虎剛才在寶樹這裏碰了一鼻子灰,也不介意,笑着說道:「寶哥,這盤玩小點吧,我們家底可沒你厚啊!」
寶樹叼着一根煙,一邊洗牌一邊答應着他,「成啊!」
待這把開始,寶樹扔了兩張十塊的下去,其他幾人也都紛紛下注,五塊、十塊的皆有。
眾人拿到牌都看了一眼,有人還沒開始就棄了牌。
寶樹跟着樂了一會兒,也看了牌,正要往裏扔錢,手臂突然被扯了扯。
寶樹頓時不太耐煩,「胖虎你別煩我啊我告訴你。」
正在樂呵的胖虎乍然被點名,愣住了,「幹嘛呀寶哥。」
「你老扯我……」寶樹低頭一看,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天娘耶!」
誰能告訴他,原本應該在家裏玩的女兒為什麼會跑到另一個大隊裏的牌館來站在他面前?
「爸爸,抱!」
南惜衝着寶樹咧開嘴,爛漫即無邪。
寶樹嚇得揉了揉臉,眼前的人還是衝着他在笑,不是他睡得太晚出現的幻象?
「惜惜?」他試着喊了一句。
「爸爸,抱!」
南惜再次抬了抬手,嘟着嘴似乎不解爸爸為什麼不抱她。
寶樹怕她哭,連忙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給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放在腿上,讓她坐着手扶着桌面。
一桌子人都傻眼了,神特麼帶着孩子來玩炸金花的。
胖虎嘴裏能裝下一個鵝蛋,「還玩嗎寶哥?」
寶樹瞪着他,可又發現自家寶貝女兒正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