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一直不好看,過節鬧出這事來,這是說她沒管好宮務呢。筆神閣 bishenge.com
中秋吃了這麼多東西,要找也難,要是宴會上吃的,那這會子怕也查不到了。
要不是宴會上,那就只能從翠雲軒里查。
大晚上的,齊懌修也很煩躁:「將翠雲軒里的人都送去內刑司,什麼時候問出來什麼時候結束。既然李昭儀無事,太醫給開些補養的藥吧。夜深了,皇后今日也疲乏了,朕與你一道回去吧。眾位愛妃也回去吧,景妃先回去,明日朕去你那。」
沈初柳與眾人一道起身,謝恩後告退。
顯然,皇帝是煩了。
該查是要查,可就這鐲子這回事,就能證明李昭儀自己不清白。
既然是自己不清白,那眼下就沒法子,只能壓住,畢竟李家如今還在西南剿匪呢。
沈初柳心裏有數,安然回去了,時間也晚了,賞月是懶得了。
回去洗漱過就躺了。
「主子,這真是李昭儀做的?這麼淺顯的事,她這是作死啊。」寄梅道。
「我終究高估了她的腦子了。」沈初柳道。
「可她這小產,也確實確有其事,是誰下手了啊?」寄梅又好奇。
「是誰不好說,反正看她不順眼的人應該不少。就看這事,是誰做的這麼巧吧。看來,李昭儀是一早就有了害我的心,只是如今她自己出了事了,反倒是把害我的事提前了。」
「是啊,不然她怎麼會在咱們送的東西上下功夫啊。」寄梅道。
「從今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不必送東西過去。」沈初柳道。
「是。」寄梅點頭,給沈初柳拉被子:「夜裏還是會冷的,主子好好歇息。」
李昭儀這裏,調來兩個伺候的,其餘都被拉去了內刑司。
要說她不緊張也不是,可她確實也是被害了,總歸還是委屈的。
她肚子還看不見呢就沒了,心裏怎麼能甘心?
她確實是趁機算計,她也不確定害她的人是誰,可她不管這些,只要能叫景妃失寵,她就可以頂上去了。
畢竟四妃里,也就景妃最得寵了。
可惜,功虧一簣。
李昭儀摸着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心裏又難過又憤恨。
她還年輕,就算是小產了也不怕,她有家世,遲早還會有的。
姐姐那會子不也是小產過麼,姐姐蠢,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她可是進宮就是昭儀。只要生孩子,就是自己養着的。
就這麼想着,她就睡過去了,並沒有太過擔心她的奴婢們。
次日一早,皇帝早朝結束後,就收到了內事省送來的卷宗。
李昭儀跟前的人經不住刑訊,自然什麼都交代了。
也幸虧,李昭儀進宮不久,不然這些人能交代的更多。
李昭儀最大的怨念就是景妃對她的不客氣,最想做的事就是拉景妃下來。
所以她拿到了景妃賞賜的東西就開始想心事了。
也是最近,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就給鐲子下鍋煮。
至於藥,自然是外頭帶進來的,原本也不是給自己用的,不過怎麼用都是一樣的。
能叫景妃不好過就行。
怎料,她還沒下手,就先被害了。
小產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把罪過推給景妃,竟是也不管真下手的是誰。
這腦子,齊懌修都服了。
「送去給皇后看看,昨日查的如何?」
「回皇上的話,不是宴會上的東西,宴會後,因為出了事,那些還沒收拾的東西就沒敢動,奴才叫人都查驗過了,沒查出不對的,只怕是問題還在翠雲軒里。」初四道。
「那就好好查,繼續審。」齊懌修皺眉:「朕就不信,還能憑空做出這事來?」
「景妃無端被指責,受委屈了。賞她一頓午膳。再去朕的庫房裏,選一對如意送去。把今年的眉黛,除了皇后和妃位上的,其餘都給她吧。」
「嗯,給蘇氏留一盒,其他都給景妃。」
「哎!」初四應着去了。
心說這眉黛每年都有數,越是好的,越是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