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寂滅道蓮不由得啞口無言，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甚至祂有心想要反駁，但搜羅自己的記憶，卻根本就無法找到反駁的點。
哪怕是要求再怎麼高的人，也無顏說這麼多年，道樹道花他們對祂不夠好。
當年其可謂是整個混沌的寵兒，無數先天靈根都奉獻出了自己的精華，全力栽培祂。
曾經寂滅道蓮尚且還能嘴硬，可今日在智慧樹的質問下，自身的道心甚至都出現了影響，心魔直接誕生。
見此情況，智慧樹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即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再次開口：
「若不是對你百分之百信任，你何德何能可以偷襲道樹，須知祂乃是整個混沌最強者。
哪怕你承受了整個混沌無盡資源的培養，可你在變強，道樹只會更強。
還有道花，若非對你的信任，道花又為何會隕落呢？
你自己捫心自問，這些細節當真發現不到麼？」
簡簡單單一番話語，讓原本就心神動盪的智慧樹，更是心魔橫生，周圍甚至都升騰出黑色的煙霧。
畢竟對於他們這等境界的強者來說，簡單的交鋒，縱然是生死搏殺，依舊擁有一線生機。
可自身道心動盪，才是真正的危險，若是道心崩潰，那麼無需敵人出手，自身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情況讓此刻僅存的萬化面色驚變，隨後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
「寂滅，當年本尊之所以願意追隨於你，不僅是因為你實力強悍，最為主要的是心性。
縱然道花道樹他們對你有恩又何妨？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在聽到此話的瞬間，無論是智慧樹還是孫冰等人的面色都出現了變化，幾乎下意識就想要阻止對方的聲音。
可萬化的實力太過強悍了，縱然是他們全力出手，依舊無法成功將其鎮壓。
那一番話語直接傳入了寂滅道蓮的耳中。
先前尚且還在心神恍惚，甚至都已經懷疑自我的寂滅道蓮，在此刻精神猛然一震動，同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縱然本尊忘恩負義又能如何？天地間又何人能夠束縛本尊？
就憑爾等也想要將本尊斬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伴隨着話語的落下，祂的心境都仿佛出現了某種蛻變，身上的氣勢提升了至少三成有餘。
感受到那一股森然的氣勢之後，智慧樹一顆心直接沉入了谷底，甚至不由得絕望道：
「完了，先前那僅僅只是入魔，尚且還有可能道心崩潰自我了結，可如今祂已經成魔。」
對此，寂滅道蓮並未反駁，冷冷朝着四周掃視一圈後，甚至頗有些感激的朝着智慧樹望去：
「說起來還真是多謝了，原先本尊心中對於道樹他們，尚且還有一絲愧疚。
但你卻讓本尊成功走出了心結，如今甚至更上一層樓，如此一來，這一場鬧劇也是時候結束了。」
伴隨着話語的落下，那一股魔氣甚至都在浩瀚的虛空中瀰漫。
一時間，饒是孫冰和九黎大神的臉上也充滿着凝重。
那魔與尋常的敵人截然不同，這乃是天地之中的一種本源。
浩瀚天地有陰晴圓缺，互相之間對立，也相互產生共鳴，一切都是一個整體。
有大善自然有大惡，天地間會冥冥中維繫一種相對應的平衡。
只不過受限於眾生的意志，往往懲惡揚善，所以展現出的大多都是善，至於那惡面便被強行鎮壓了。
可被壓制的越久，反噬也就越發強悍，這就誕生了魔。
一旦成魔，那麼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不僅行事相當肆無忌憚，甚至連實力也能夠得到不小的提升。
無窮的魔氣灌輸，每時每刻魔都能夠變得越發強悍。
這幾乎可以說乃是天地的禁忌，一旦有魔誕生，那麼天地都會催動無盡生靈前去圍攻。
然而如今的天地崩殂，混沌破滅，卻在這種情況下誕生了魔，這幾乎乃是
第5693章 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