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恙,一個來自江南的女孩。筆神閣 bishenge.com都說江南水鄉,總是帶着似水般的柔軟,而我的人生,也在這如夢如幻的水鄉,徐徐展開。
匆匆行過的歲月,總會在不經意間撞入我的腦海,曾經此起彼伏的心,如今卻不再跌宕,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人的一生,總會有些遺憾,比如過去那句沒有說出口的抱歉,那場沒有前去赴的約,那些被青春遺忘了的奮鬥,還有那個,錯過了多年的人。
翻開回憶的相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我慢慢的發現,所有有關青春的回憶,都屬於他。
我與他的遇見,是初中。那一年,還是2013年。
剛上初中那年,我獨自一人,離開了故鄉,來到了暨江的寄宿學校。在那裏,沒有親人,也沒有熟悉的朋友,一切都是陌生。陌生的生活習慣,陌生的學習環境。可其中最陌生的,是那些,素不相識的同學。
因為是寄宿學校,我們那裏的同學,來自全國各地,與其他中學不同,這裏的學生,大多都是住校生,平均半個月才能回家一趟,四天就需要返校,而由於自己遠離故鄉,曾經的朋友,漸漸地和我走遠,而那些初中同學,也由於分散在各地,除了在學校,亦無法出門一同遊玩。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學校,不讓帶手機,不讓隨意出校門,你可以想像,每天倘若你想打電話給誰,需要早早地去搶佔電話機,否則就需要排長長的隊,倘若你想出校門,你就得想出一萬種理由,讓老師替你開上一張出門證。不過好在,我們學校,條件還不錯。
有時候,我常常想,我一定是讀了一個假的初中。我愛看小說,愛看那些有關青春的電視劇,漸漸的,我開始羨慕那些小說中的女主,電視劇中的校園生活,多的是自由,而這些,礙於學校的規章制度,在我們那個學校,根本沒辦法實現,因此,我們的學校生活的主題,變成了,為自由而戰。
初中那會,我比較怕生,除了我們寢室的同學,其餘班裏的人,我都沒多大接觸,更不用說記住那些同學,更何況,我是一個臉盲患者,我時常會將人臉與名字搞錯,不過好在,我不愛與陌生人說話,而我們寢室的人,也都慢慢地理解了我。朋友說,不認識我的人,會以為我很高冷,認識我以後才發現,我就像是精神分裂,安靜的時候像一個傷春悲秋的小女孩,而浪起來,卻像一個放蕩不羈的男同學。
曾經,我有一個夢想,那便是,挨過三年,便回到自己的家鄉念書,無論如何,自己的家鄉的高中,才能像我所認為的高中生活那樣,自由而快樂。
只是,初二那年,我的人生因為他,發生了轉變。
他叫凌司程,是我們學校,男神級別的人物。初中的時候,我幸運地與他分到了一個班,又陰差陽錯地成為了同桌。後來三年,我們每年都小幅度地換了座位,只是令人發笑的是,我與他三年都未被老師換開。還記得初二的那年開學,我在來學校的高速上,滿懷期待地幻想着新的一學期,遇見新同桌是的情景,我還興致大發地列了個表,排出了最想要的同桌排名,可沒想到的是,到了教室,才發現,教室黑板上的座位表,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只是最左邊的那一大組的最後兩個位置,依舊是吳恙,和凌司程。我應該慶幸,那一天,我沒有控制不住,將黑板砸了。朋友們都說羨慕我,但他們是不知道這三年,我是如何生無可戀地挨過來的。
成為凌司程的同桌,唯一的好處,便是每日都能看着明星級別的小哥哥,在你身邊,一言不發地做自己的事情。除此之外,別無好處。每次一離開座位,回來以後,或許你會發現,你的座位已被別人霸佔,因此為了避免尷尬,你需要站在一個沒人發現的位置,看一個冷冰冰的人如何旁若無人的繼續埋頭學習,直到來人沒趣地離開,你才能默默地回到座位。
說來可笑,初中三年,我與他很少說話,除了學習以外,唯一說話,不是他嫌棄我座位太亂了,佔着了他的位置,就是用命令的語氣讓我閉嘴,打斷我和別人上課時聊的閒話或者傳的小紙條。我們都不了解彼此,我起初很希望能夠讓老師替我換一個新同桌,卻被老師奇怪僵硬的笑拒絕了,我不明白為什麼,甚至一度懷疑過自己的人生軌跡,抱怨過自己的命苦。可是後來,不知為何,我似乎習慣了有他的座位,似乎
楔子:我與他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