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警車,穆城和顧南行二人臉色都不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剛剛那一幕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好在顧南行安排得當,穆城也確實抗打,不然那麼多人質,直接闖進去真是危險行為。
二人坐在後座上,車開出幾公里都沒說話,把前面開車的警員嚇得直冒汗。
這次出警坐的麵包車挺大,整個空間就那麼三個人,同時沉默只能聽見車軲轆碾壓水泥路的悶響聲。
穆城神色冰冷,他默默摩挲着那根銀針,一言不發。
「不打算說些什麼?」顧南行面上沒了一貫的笑容,他轉頭看向穆城,「你知不知道剛剛多危險?」
穆城沉默幾秒,沉聲,「我不希望犯人自殺。」
「為什麼會自殺?」顧南行皺眉,「你還在認為蘇傾是弦月?」
穆城不答,顧南行嘆口氣靠在椅背上,「你查了她麼?」
「恩。」
「津州戰役的受害者,家人全因瘟疫而死,她對當年引起毒氣泄漏的那幫人有多恨,你看不出來?」顧南行一頓,「我當面問過她身世,她眼底透露出的悲傷,不是騙人的。」
「……」
「她只是聽到這次案件可能與那幫人相關,希望自己也出份力。那天小區傷你的事八成也是誤會,不過就因為你突然住人家對面覺得危險而已,她自己不也說只是希望你搬走麼?」顧南行一臉嚴肅,「阿城,這麼多年,你為弦月發瘋的日子早該過去了。現在的你並不理智。」
穆城微微收緊了手中的銀針,也看了看顧南行,半晌,垂眸,「恩。」
總算等到回答,顧南行鬆了口氣,可心情剛緩和下來,就聽穆城接着問。
「你喜歡她?」
顧南行眉頭一跳,「我是那麼容易動感情的人?」
穆城看着他,像是思考了會兒,「是。」
「……」
這是什麼倒霉表弟。
顧南行懶得解釋,反正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問「去聽審訊麼?」
「恩。」
「快一點了,下午不開會?」
「讓他們等着。」
「……」
到達總局後顧南行和老局長交代完情況,引發槍戰的嫌犯資料已經打出來了。
加上那個挾持人質的,還抓到兩個同夥,有五個受傷在醫治,其他的趁亂都跑了。
挾持人質的叫林海鎮,資料顯示他經營高利貸生意,開了間小公司當掩護,規模做的還挺大,剩下抓的那兩個都是他的打手。
林海鎮剛被抓獲時神智有些不清,一路不知自言自語些什麼,真正到了警局走進審訊室,意識總算清醒了些。
他看自己雙手被拷在椅子上,神情緊張,看臉部都在發抖,完全沒了在醫院時的瘋狂樣。
「沒、我沒想殺人,我也是急昏了頭,所以才……」
「誰說你殺人的事?」審訊員說,「現在問你為什麼搶劫醫院?」
「我不想搶劫醫院!」林海鎮搖頭,「我、我是想救李東健……就是那個要死的……」
他咽了口唾沫,「我、我是搞高利貸的,李東健他借了我四十萬,加利息今年有兩百萬了,一直沒還清,這幾年我派人去恐嚇他都有十來次了,他、就是跑啊,我就想,把他抓起來威脅一下……」
審訊員敲敲桌子,「然後呢?」
「然後,本來是想開幾槍嚇唬他一下,哪知道這一下沒注意,真就讓他挨了一下……我當時也慌了……」
「所以說李東健身上的傷是你弄的?」審訊員把一邊的照片拿過來,「這也是你烙的?」
林海鎮湊過去一看,神情有一瞬凝固,他點頭「是、是……這不是十幾年前有個變態殺人魔喜歡烙上印子麼,為了嚇他,我就模仿了下……」
「真的?」
「千真萬確!」
「這麼說,你是在恐嚇過程中無意傷人,情急之下跑去醫院救治?」審訊員一頓,「救人需要帶槍?」
「不是的,當、當時太急了!」林海鎮一臉驚恐,「那小子挨了一槍,當場暈了過去,我們還以為他死了就想着直接把他扔在那,哪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