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踏出三國境地,走入沙漠的一瞬間,我感覺到我們此去,算不死,但一定會受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謝茯苓嚴肅的說道。
她想來無所畏懼。
能叫她觸發本能,感覺到危險,甚至能隱約感覺到,自己在繼續往裏行走,就會受傷……
這已經不僅僅是受傷!
「讓展一劍他們過來!」即墨洵建議道。
「嗯。」謝茯苓應道。
這蠱絲牽引之處,她是一定要去看一個究竟。
既然感覺到兩個人前去危險,那就着急人馬……
即墨洵很快聯繫了展一劍。
接到即墨洵傳信,展一劍立刻帶着已經喚醒的一種修士前來。
「我想要去裏面探一探,但是我能感覺到裏面危險。」即墨洵對展一劍說道。
因為有其他修士在,且謝茯苓現在情況特殊。
即墨洵特地掩了去了謝茯苓。
「嗯。」展一劍應了一聲。
一行人再度御劍向前。
這一次,謝茯苓沒有感覺到危險,想必帶了這麼多修士,已經無礙……
而沙漠之中,蠱絲所牽引之處。
透過水鏡看着這一幕的女子,眉頭皺了皺眉。
巧合,還是意外?
明明即墨洵先前御劍那男子都要飛入他們的邊界,卻在邊界處,突然間返回。
之後,就是招人。
「你們嚴加守護這裏,我要上去,給上面稟報情況!」女子看着水鏡之中的人,一揮手,將水鏡拂掉,對着外面的人吩咐道。
「是。」
外面的人應了一聲。
女子先是來到一處,黑暗不見無知的地方。
「恭喜你,等待了數萬年,你們終於等來了轉圜之機。那些曾經不得不進入沉睡的他們,都醒來了。」女子對着黑暗說道。
黑暗微微晃了一下,不仔細就會察覺不到。
「燕寒聖,你恨我嗎?」
女子有心,自然感覺到了黑暗之中的晃動,對着黑暗輕輕問道。
黑暗裏,沒有回應,卻帶着一股窒息的沉默。
「該是恨的。」女子對着黑暗說道。
「無愛,自不恨。」
黑暗裏,突地響起一聲,平靜的聲音。
那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誰都能聽出來,男子不恨,也無怨。
可就是因為這樣,女子一臉的猙獰。
「燕寒聖,你就是這樣,連給我誤會的機會都不給。可那又如何?我昔年能利用諸般手段,滅你蠱宗,如今,難道不成?」女子一瞬間氣勢尖銳,癲狂的問道。
黑暗裏一陣沉默。
「不說話?沒關係!上面那群蠢貨,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可我還不知道?你之所以能以刺身鎮壓此處陣眼,靠的不就是虛空宗的虛空王藤。我現在就去告訴那些人,虛空宗的所作所為,然後讓所有人合力絞殺謝茯苓……」
黑暗裏仍舊沉默。
「我啊,要讓你看着,就因為你不喜歡我,你蠱宗滅絕,這大陸的希望斷絕!」女子歇斯底里的說道。
黑暗裏沒有一絲聲音,仿佛沒有人存在。
「哦,對了。我還抓了一樣東西,給你看看……」女子說着,突地額恢復了妖嬈,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
瓶子裏裝着一隻小小的,類人的蠱蟲。
「燕寒聖,看看,這是你哥哥哦,只要你現在跟我說一句,你愛我,不愛那個賤人,我就放了他怎麼樣?」女子說道。
黑暗裏沒有回應。
那透明瓶子裏,小小的燕寒北感受着黑暗之中血脈的熟悉,緩緩閉上看了眼睛……
蠱宗蠱師,他們的本命蠱,即使被人囚禁,他們也有選擇自己死亡的能力。
這是獨屬於他們蠱宗蠱師的驕傲。
瓶子裏的小小的燕寒北,化作顏色怪異的液體,自己結束了作為蠱師,可以不死的人生。
遠處。
謝茯苓身體一陣。
「燕寒北……」
「什麼人?」
就在這時,有人發現了謝茯苓等一行人,大喝着拉響警報。
展一劍一眼就看透這些人是修士。
那些殘存在他們這片大陸,壓榨他們這片大陸的修士……
該死!
不止展一劍恨這些人。
大陸上每一個字沉睡中醒來的修士,對這些人都有着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兩方人立刻交織在一起。
那些人顯露身形之後,謝茯苓發現,那些人是他們所帶來修士的百倍還多。
他們這邊只有一百人,可那邊卻足足有一千人多人。
每一個人都能御劍修行。
兩方人交織在一起,轉瞬間,謝茯苓就看到她所帶來第一百人,如同狼撲入了羊群。
很快,謝茯苓就想通了。
能從那一場災難之中留下來的修士,都是經歷了那樣多災難的飲血修士。
他們對着這些侵入的人,有着血海深仇。
他們不怕死,堅定有心念。
但是對面的修士不一樣。
他們太安逸了……
安逸的雖然修為高深,卻如同羊羔一樣。
「我們去哪裏。」
謝茯苓對着即墨洵點了點,順着分出來的蠱絲繼續前行。
一路來到熟悉的黑暗。
謝茯苓微微嗅了嗅……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獨屬於女子的香味。
女人!
「晚輩謝茯苓,瞬蠱絲牽引而來!」謝茯苓對着黑暗說道。
「謝茯苓?」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聲音帶着不信,與狐疑,「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謝茯苓說道。
「既然你是謝茯苓,那你自然可以吞噬此處陣眼,你過來吧!」黑暗裏的聲音說道。
謝茯苓從即墨洵懷中跳下來,朝着陣眼所在走去。
來到陣眼處,看着黑色小塔,謝茯苓發現自己沒有丹田,也感覺不到饕鬄。
想了想,她張口吞下小塔。
「你……」
黑暗裏的聲音驚了一下,但看到謝茯苓吞下小塔,立刻明白了什麼?
隨着黑色小塔被吞噬,謝茯苓的兔身開始變化,重新顯露出饕鬄凶獸的模樣。
比起展一劍一開始看到的小獸模樣,這一次的謝茯苓,饕鬄獸身,似乎被人拉扯着,血肉重組,一下子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