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蓁蓁,一界天道。
然而,再是天道,也總需要旁人幫助的時候,幫助我的那個人叫謝茯苓,我有了人身之後,選擇了女性,纏着那個幫了我的人給我起個名字。
謝很簡單,隨她。
蓁蓁則是她給我起的,據說是一首詩,不過沒有什麼詩情畫意的她,半點也記不起那句詩怎麼念來着?
我一直都知道。
為了我,她做了很多事情,還欠下一個世界一個巨大的因果。
因果這東西,不是不信,就沒有。
我一直都很擔心這個因果的償還,要她付出的代價太大,乃至會發生一些我不願意看到的。
然而,我再害怕。
這個因果最終還是跌跌撞撞的到來。
當謝茯苓跟我說,她要散靈,融入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我很害怕,也很擔心。
我知道。
這是因果,我與謝茯苓所欠下的一界因果,這因果,我無法親自去還,那麼能還的也就只有她。
「你想清楚了?」我難受的問道。
「你也知道,我們欠了那邊一個巨大的因果,而且當年若非他們允肯,我們也無法借調靈氣,得人恩果千年記,我們終究是要還的!」謝茯苓說道。
「可是你要想清楚。一旦你這麼做了,你未必能再記憶起今日的一些,甚至因為你替代插手的緣故,你會與那邊的天道相和。你該知道,你不是那邊的人,就算借着種種方法掩飾遮蓋,你終究不是,一旦到最後由你去合道的話,你不會像跟我一樣合道,成為一界道祖。」我擔心的說道。
「我會多注意一些。」謝茯苓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茯苓是個執拗並且一旦下定決心,誰也無法更改的人,就如同所有人都放棄了她,離開已經沒有了靈氣的世界,另外尋找合適的世界,只有她,不停的穿梭世界,尋找解決的辦法。
我阻止不了已經做了決定的她。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我會在這邊看着你,如果你最後消亡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那邊的天道!」我發狠的說道。
「沒有那麼糟糕!我這邊有空藏與燼滅的本源,就算合道也是這東西合,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養着這個額東西,叫它漸漸生靈!」謝茯苓說道。
話都被謝茯苓說了。
我還能說什麼?
我看着謝茯苓進入那個世界,在空藏死亡,空殉身殉,燼滅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一夕魔怔,特性轉變後自我封印。
「我得過去了,你要記得你是一界天道,不該插手的事情,莫要插手!」謝茯苓看着我,叮囑道。
我只能點點頭:「嗯。」
之後的數萬年裏,我看着打算自己真靈,一點一點艱難重聚的謝茯苓,心中就忍不住生恨。
明明這些事情本就該是燼滅他們要做的事情,憑什麼讓些謝茯苓來?
她能這樣重生,為什麼燼滅自己不能?
只是想歸想,怨歸怨,我只能看着,因為一切一旦開始運轉,不到最後,就不能停下來,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我看着謝茯苓帶着空藏與燼滅的本源聚靈重生,成為謝茯苓,看着她在忘記了一切之後,卻在早已經安排妥當的部署之下,一點一點的按照曾經所計劃的一切進行。
那一片大陸,沒有人知道,謝茯苓都做了什麼?
但我知道。
其實謝茯苓一早到了那個世界,她就守在空藏的身邊,以空藏的雙眼,看着一切。
然後暗中化身,謀劃一切。
幽骨是謝茯苓煉化出來,而不是空藏,九鎖陣也不是那個叫虛空傲的研究出來,而是謝茯苓。
當一切開始運轉,當謝茯苓計劃了一切,她眼中一切皆可利用,一切都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棋子。
謝茯苓從來不是好人。
她一直都很清楚這一切,也一直都在做大可能的將一切盡善盡美。
那些因為這一場天地合道而死去的人,終將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只是較真的想,那些人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人。
天道不會在意這些,它所在意的是結果。
在九鎖陣的存在之下,按照謝茯苓計劃的一般,這a本就是她一手創造的九鎖陣,也只有她能解決,她終究因為九鎖陣與曾經計劃的一切碰撞。
然而與那些曾經的人一個個遇到。
先是即墨洵,然後是虛空傲,再是燼滅,最後則是幽骨,空藏,空殉……
他們都還活着,只是到底經歷了種種之後,或成熟,或放棄,都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
不過,一切也不算最壞吧?
我看着陪在謝茯苓身邊,那個一直以來從未曾變過的即墨洵,輕輕笑了。
有這麼一個人陪在謝茯苓身邊挺好的。
謝茯苓是個內心強大的人,可強大的人,不代表着就沒有情緒,不會受傷,不會難過。
只是……
一想到即墨洵不能跟謝茯苓來到自己的這個世界,我就怒了。
「喂,你越界了!」
我闖入了那一界,撲一進入,天道就排擠我的同時跳出來看着我。
「你過分了吧?我家茯苓犧牲那麼大,幫了你一把,你就是這麼回饋她的?你要即墨洵死?」我憤怒的問道。
「犧牲,幫我?你當我傻啊!」還是嬰兒的天道,一點都不可愛的吼道。
「按照人族的說法,謝茯苓可是你的母神,你這樣對你的母神,你要臉不?我告訴你,你敢讓即墨洵死的話,我就敢融界!」我怒吼道。
「融界?你開什麼玩笑?」對面的天道被嚇到了問道。
「你也知道,要是沒有謝茯苓,就沒有今天的我!她幾十萬年的才喜歡上這麼一個人,有多難得。你居然敢弄死她喜歡的人?別說她,我就不放過你!」我氣哼哼的說道。
「要不要這樣啊!」天
番外—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