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的女子柳眉一豎,騰身而起。筆神閣 bishenge.com
半空之中,誰都沒有廢話,轟鳴陣陣中,白染卻是瞧的十分過癮,說實話即便是這洛詞,在他手中也是不夠看的,便是白染也對他有這個自信,至強血脈,同階無敵。
殿下若要一戰成名,一個洛詞可不夠看啊。
這個道理無塵自然也明白,不過是替她報一報私仇,故而施展了雷霆手段,電光火石之間那洛詞已然被他打落在地。無塵斂了氣勢,目中卻依舊森冷「一界尊神,萬世功德,不容你木族玷污。」
那洛詞怒極反笑,幽幽道「話,可別說的這麼滿。」
一日四戰過,諸神慢慢散去,心中卻是漸漸透亮起來。
夜裏無人之時,白染也十分暢快的往他懷裏鑽「太過癮了,就是要將那些不服之人一一打趴下。只不過師父一向不喜我們同木族交惡,你本不必為了我如此的。」
無塵撫了撫她光滑秀髮,搖了搖頭「也不全是為了你。尊神一世英名,昨日那些話不論叫誰聽去了,都是義憤填膺的。」
白染撓了撓頭,不解道「我認識師父七千年了,除了養花釣魚佔地盤,也沒見他做了什麼啊,難不成你竟知道師父有什麼豐功偉績麼?」
無塵低頭打量了她片刻,嘆道「尊神的意思,我不敢拂逆。不過是……」頓了幾息後微微笑道「我曾通讀上古戰史,尊神雖為散修,卻也立下不菲功勞,只是近些年一直隱世,故而鮮少被眾仙提及了。」
白染點點頭,有些埋怨道「師父是從不肯同我們說這些的,問的急了還要罰禁。不過你既說師父曾在上古時便立下戰功,何故木族那幫人要這般去冤枉他呢?」
無塵神色一動「那莫琴瑟還同你說什麼了?」
「她說師父背叛師門,在黑暗紀元時期與一魔頭生出情意來。這不是笑話嗎,師父獨身十數萬載,唯在還是凡人時,曾有一位妻子,可也是早就亡故了的。」
這裏頭也不知是怎樣的故事和誤會。
無塵看了看白染,又想了想往日裏她與離風一起八卦的樣子,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憋得難受。
如果說無塵第一日的勝出,只是讓眾神心中認可了他的實力境界,那麼第二日一上來,與西陵神君長子云權的這一戰,便是真正的將龍族七殿下的名聲打了出去。
對於那雲權的一片痴情,白染真的是一丁點也不曉得。眼下知道了也只得感嘆一句,有時候,你以為是個木頭疙瘩鐵石心腸的人,他偏就能被情之一字折磨的體無完膚,而你看着處處風流俠骨柔腸的人,往往最後卻是那最冷淡絕情的。
西陵神君乃是一代功參造化的神君,在仙界之中很是說得上話,身為他的長子,雲權也是在同代之間有着非凡的地位。同樣是一身傲骨的人,眼下卻向一個比自己境界低一等,年齡小一半的人挑戰,白染心中也是一陣古怪的得意,我果然魅力無邊。
白染實力不夠,其實有些看不大清台上的局面的,也不便放肆施展,只隱隱的在瞳上擦上一抹金色。可白映寒、星合、法蘭、合歡幾個卻是看的真切。
尤其是星合,這位一向沉穩冷淡的龍族大殿下凝望着無塵背上青金凰翼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知在思索什麼。
跨階作戰,無塵也需小心應對,幾番法術神通對轟下來,嘴角也是染上了血色。
「我會讓你知道,你配不上她!」一身暗金錦袍下,雲權咳出一口血,倔強道。
這般纏鬥下去也是無意義,瞟了一眼台下幾道探尋目光,無塵一收手中骨劍,突然閉上雙眸,緊接着一聲穿雲破月的龍吟之聲響起,宛如睥睨萬世的帝王,足尖輕點之下,赤金色的巨龍真身盤旋而出,遙遙數千丈,傲行天地間。
巨龍一聲怒吼之下,至尊血脈的威壓展露無遺,恍若實質般掀起滾滾靈潮沖向四面八方,只見演武台上的結界禁制一寸寸的碎裂開來,轟的一聲炸開。
身側的白映寒神色一動,將白染幾個一把提起朝後暴退而去,下一刻前方數排坐席已然在衝擊中化為了齏粉。
巨龍一擊,威力如斯。
雲權處在風暴的中心,也是拼盡全力抵抗了片刻,但最終也是毀損了護身的寶器,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