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聶情,並沒有多少人過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送花溪的隊伍並不長,一行人將他的骨灰盒送到公墓。
照片上的花溪一頭長髮,身上是整潔乾淨的白西裝,襯得那張臉極為帥氣,唇角掛着吊兒郎當的笑容,仿佛不曾離開。
今日天氣不好,早起就陰沉沉的,到了墓地沒多久就下起了濛濛細雨。
幸好大家都早有準備,頭頂撐起一柄黑傘,聶臻將黑綢傘撐開,往喬羽那邊挪了兩分,自己完全不在意。
喬羽側身,往後看了眼聶紫的方向。
果然。
聶紫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此時到了墓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盯着花溪的照片,連傘都沒撐,任由漫天的細雨砸在頭上,身上。
卻渾然未覺。
一旁的青鸞早就被眾人託付,見此將傘挪了挪,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卻什麼都沒說。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沒用,聶紫心裏必定非常難受,可任何話都沒辦法挽回。
聶情瞥了眼兩人的方向,也是沒說什麼多餘的話,直到時間差不多。
宋翊上前,「三爺雨大了,我們該回去了。」
聶臻點頭,「喬喬我們回去。」
「好。」
兩人率先撐傘往回走,同聶情一起並肩而行,「雲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說,對了那人找到了嗎?」
喬羽低着頭,雙手揣兜里,聞聲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聶情是真關心還是打探情況?
雖不想這麼說,但黎清越這件事跟聶情會不會有關係?
聶情這人藏的那麼深,以她的心機如果知道黎清越的存在難道不會利用他來對付聶臻?
當然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還沒。」聶臻撐着傘,語氣冷淡的回道。
他的態度一向如此,聶情並未介意,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才離開。
這時候,墓地眾人都陸續離開,只餘下鷹組幾人。
天鷹,聶連,青鸞都陪着聶紫。
「小紫你想待多久我們都陪你,這件事原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讓你跟花溪過去找羽少,或許……」
說到底,這件事天鷹是自責的,可他們鷹組的任務本就是保護喬羽,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隊長,這件事跟你無關,龍騎衛的職責本就如此,不管是我還是花溪都不會因此怪誰。」聶紫轉過頭看着他,「隊長你們先走吧,我有些話想跟花溪說。」
天鷹抿唇,看了眼青鸞,「那成,別的我也不多說,小紫不管怎樣我們都站在你的身後。」
「謝謝隊長。」
天鷹帶着聶連離開,青鸞將黑傘遞給聶紫,「大家都很擔心你,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這邊。
你有話想跟花溪說我不攔着,多久我都陪你,我就站在遠處等你。」
話落,青鸞重新拿起一把傘,轉身就上了不遠處的車。
聶紫撐着傘站了許久,隨後就將手裏的傘扔掉了。
她看着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眼眶終究紅了,卻還是強忍着沒有哭。
「花溪。」聶紫的聲音有點哽咽,「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她其實一直都喜歡花溪。
聶紫的性格是因為家庭所致,她的父親經常打罵,家暴她和媽媽。
甚至爸爸失手把媽媽打死了,當時的聶紫才幾歲,親眼目睹媽媽的血流了一客廳,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從那以後她就用冷漠的外表來保護自己,直到後來被帶到聶家,進了龍騎衛。
初時,聶紫覺得花溪很煩,每天總是纏着她,鬧她。
可時間一長就變成了一種習慣,因為從來沒有人那樣過。
花溪總是無時無刻對她表白,聶紫並非沒往心裏去,而是因為他總吊兒郎當讓她不敢踏出那一步。
她不知道花溪只是鬧着玩,還是真的喜歡她,尤其是見過爸爸媽媽的愛情,她打心裏是抗拒的。
所以哪怕花溪說了很多次,聶紫都一直沒有回應。
現在她信了,花溪沒有開玩笑,甚至用了一條命來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