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灑進昏暗的房間,天色微亮,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我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
我感覺腦袋有一些昏沉,渾身上下都虛軟無力。
「吱呀,」
房間的門被人很不溫柔的推開。
我吃力的抬起頭,尋聲望去。
走進房間的是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化着很濃的妝,身上散發着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
看見我抬起頭,這個女人微微的一笑,但隨即就冰冷的詢問道:「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死了呢。」
說話沒有一點口德,面對這個女人,我只能咬咬牙,委屈一下自己,不要去跟他計較。
我苦笑一聲,道:「這裏是你的房子,我死在這裏對你又沒有什麼好處,要是我變成了厲鬼,還會夜夜纏着你,讓你整宿整宿的做噩夢。」
這個女人就是詩雨,可能是因為她的生活習慣我始終無法苟同吧,面對這個女人,我深心處竟是提不起一絲的好感。
我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卻提不起足夠的力氣,試了好幾次,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詩雨應該對我現在的樣子的很同情,但是她顯然是對我也沒有好感,因為她很不耐煩的對我訓斥道:「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真不曉得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年紀輕輕的,整日跟病入膏盲的垂暮之人沒有什麼區別,樊玲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喜歡上你。」
說完,詩雨就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冷冷的目光讓我感覺到絲絲的寒意瞬間便襲遍了全身。
「我沒病,只是這幾天太累了而已。」
雖然渾身無力,但我還是堅持着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這一舉動,倒是詩雨吃了一驚,過了好一會,詩雨才開口說道:「樊玲去醫院化驗你的血樣了,昨天夜裏去的,算算時間,,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聽詩雨說完,我眉頭微鎖,疑問頓起:「詩雨小姐,我想問一下,玲兒為什麼只給我抽了血了,卻沒有送我去醫院呢,難道說,給我抽血化驗,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的嗎。」
聽到我這樣問,詩雨倒是很隨和,只見她淺淺的一笑,很無所謂的解釋道:「你第一天認識樊玲嗎。不管怎麼說,樊玲也是一位合格的醫護人員,她要是連你有沒有生命都判斷出來,那還能有資格去當一名醫生嗎。」
我心中暗暗的一驚,隨即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還真的就如詩雨所說,我只是昏倒而已,並無生命危險,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送到醫院去治療。
「嗡,」
一陣暈眩的感覺瞬間迴蕩在腦袋中。
此刻,我感覺自己的就像無脊椎動物一樣,渾身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力氣,若不是依牆而靠,我現在必定已經癱倒在床上了。
我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病情又復發了,可老頭子不是說沒事的嗎。怎麼現在我的狀況會變的這麼差。
......
既然想不出結果,再繼續想下去也就變成了用人自擾。
我決定暫時先躺下,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再跟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的爭辯着什麼。
可我才剛躺下,就突然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我迅速的轉過頭,厚着臉皮對詩雨說道:「詩雨姐姐,你可以把手機借我用一下嗎。」
詩雨怔了一下,確定是我再跟她說話的時候,眼中的驚訝之色更濃了。
「你借我手機幹嘛。」
詩雨似乎很介意別人用她的手機,所以警惕心特別的高。
我嘿嘿的笑着,道:「其實我就是想打一個電話。」
詩雨猶豫了一下,繼續追問道:「打給誰,樊玲,還是其她的女人。」
我苦笑道:「就是一個手機而已,又不是什麼寶貴的東西,你還真的把它當成寶貝了。我現在需要用一下你的手機,你到底借不借。」
接一個東西都借的這麼囂張,我突然覺得自己也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雖然這個期望是非常自戀的妄想。
「給你,想不到你脾氣這麼差。」詩雨沒好氣把手機解了鎖,然後幽怨的、依依不捨的交給了我。
287 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