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雕欄玉砌是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只看他的穿着打扮我就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幾分,這又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啊。
果然,雕欄玉砌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從一個廢墟的角落抽出了一把長槍,看這材質,估計是木質純鋼槍頭,長度甚至比我的手裏的棍子還多出幾公分。
我不覺的深吸了一口氣,暗自感慨道,剛才是一個會玩飛刀的,現在又來了一個會玩長槍的,像我這個十八般武器都是半調子的人,今天算是栽了跟頭了。
「兄台剛才身手不錯,竟然能能把我五妹的衣服都扒光,而且還不傷他分毫,自己挨了一刀竟然還能堅持走到這裏,看來着實是一位難得的對手,今天我們就好好的切磋一番。」
我笑笑,不語,因為我從這個人的眼睛中看到譏諷,nnd,要是被一個女人看輕,譏諷一下就算了,但是同樣做為男人,我絕對不允許在沒有沒有證明誰更強大的時候就被對手譏諷。
雕欄玉砌冷嘲一聲,很不屑的舉起長槍,只見他手中光影一閃,頓時,我就感覺到空氣中夾帶着疾風,呼呼的朝着我橫掃而來。
靠,又是一個說打就打的偷襲貨,想必唐宋元明清都是一個德行,連起碼的比武禮節都沒有。
見槍頭臨近,我立即舉棍橫檔。
『啪。』
我手中的木棍被雕欄玉砌的純鋼槍頭無情的斬斷,面對雕欄玉砌接二連三的強攻,我只能連連的敗退,場面一時之間摻不忍睹,薛曉琴差不多都轉過身去,不忍觀戰了。
唉,沒轍啊,在武器上輸給了對方,這也怪不得我,就算我空手赤拳再厲害,也不可能赤手摺斷純鋼的槍頭,所以,面對如此強大的敵手,我只能暗暗叫苦,心中不停的幻想着會有奇蹟出現。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奇蹟,就算是有,我覺得也不會發生我身上。
『呼。』
雕欄玉砌又是一個橫掃千軍襲來,此時我的腳步已經混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他的這一槍鐵定是要刺進我身上了,我現在唯一可以補救的就是避開致命的位置。
『哧。』
槍頭沒入我的左肩頭,我伸出左手,緊握槍桿,單膝半跪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左肩上噴涌而出,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我只知道,如果不站起來,他的下一槍就會直接刺向我的喉嚨。
好強大的對手,他竟然可以把我的走位算的如此精細,他步步為營,而我卻步步涉險,這一戰我不僅僅是輸了武器,而且還輸在了實戰經驗上。面對比自己弱小的敵人時,實戰經驗豐富與否可能並不重要。但是一旦面臨高手,就比如是雕欄玉砌這樣的高手,那我就跟業餘的碰上專業的一樣,被虐的毫無還手之力。
「呵呵,這樣你竟然還不死,看來邵兵果然是一個傳奇,也不枉我們兄妹5人千里迢迢的來一趟。」雕欄玉砌說道這裏,竟然還對我伸出了讚揚的大拇指。
這就是一個武者對武者的敬禮,雖然我們現在是敵人,但想必他自己也很清楚,今天在這裏打敗我是勝之不武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武器可以跟他抗衡。
所謂高手過招時,不能有半點的疏忽,就算是你已經擊敗了對手,讓他受了很重的傷了,你也不可以輕敵,因為如果一個人可以稱得上是高手,那麼,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個人一定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爆發力。
我緊握着長槍,手臂上暗暗的運力。
『唰。』
我揮起別於腰間的月牙彎刀,橫切上槍桿處。
『咔嚓。』
雕欄玉砌的槍桿應聲折斷。
當我看到槍桿折斷的時候,心裏矜持這才鬆懈了一半,劇烈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每一陣疼痛都讓我的滲出了一身的虛汗。
「我剛然不會死,跟我為敵,是你們兄妹5人這輩子最大錯誤。」我冷冷的看着雕欄玉砌,緩緩的說道。
雕欄玉砌好像根本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震驚的站在那裏,嘴裏不斷的重複着5個字。
「這怎麼可能,」
我強忍着劇烈站了站了起來,咬咬牙,大吼一聲,拔出槍頭,然後右手用力一會,像擲飛刀一般的把槍頭擲了出去,同一時間,我只感覺到耳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