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印象中,這種過堂,一般開場是「馬沙,姓名」。
這主要是因為相聲段子裏有惡搞這個的,馬沙本人除了辦戶籍之外從沒進過局子,是大大的良民。
面對這種狀況,馬沙不止一點忐忑。
坐在正面的軍務尚書先開口了:「馬沙……對吧?你跟我們講一講,剛剛禁魔領域生效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務必知無不言。」
馬沙心想他們果然把宣言理解成了禁魔領域了,畢竟我不知道的魔法太多,看起來效果就是一下子啥魔法都不能用了。
馬沙也不擔心有什麼心靈讀取之類的法術,因為有這些法術的話,他早暴露了。
而且他還沒有辦法抵抗這些法術。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不去考慮這方面的可能性,隨它去。
只要管好自己能管的事情就好了。
他開始按照腦內的構想,講述自己的經歷:被炸爛地板伏擊,然後想要應戰的杜梅嵐被秒殺,自己在絕望之中想要用小手槍反抗,對方根本不在意。
就在扣動扳機的剎那,魔法失效了。
子彈莫名其妙的打中了毫無防備的對方的胸口。
馬沙在這裏還補了一下自己的評論:「我想刺客是太自信了,根本沒想過自己身上的防禦法術會突然同時失效,被我瞎貓碰上死耗子。」
邏輯上,沒有問題!
左尚書皺着眉頭盯着馬沙:「你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舉槍對準刺客?」
「我也是將門之後啊。」馬沙坦然應對,「什麼都不做等死,會給我爸丟臉的。」
這些他早都想好了,雖然來了個軍務尚書這樣的大官審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這並不妨礙他使用這些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左向微微蹙眉:「聽起來很合理嘛,所以你完全沒看到使用了那個禁魔能力的人?」
——我看到了,在鏡子裏看到的。
但馬沙卻搖頭:「當時現場沒人有任何人,就我和刺客。」
不等軍務尚書追問,他繼續說:「第一槍打過去,刺客甚至沒有倒下,所以我想站起來靠近了打,結果腿軟了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幸運的是我們的距離足夠近,我撞倒了他。然後我抬起手,把槍貼着他的檔,零距離的開了一槍,他這才老實。
「殺了刺客之後,我為了自保,還搜了他的身,想找一些能用的武器,結果這人居然沒帶槍,他帶了槍我恐怕就死了。」
馬沙嘰里咕嚕一通說,把事情前因後果全交代了,而且都是事實,怎麼查都不會出岔子。
左尚書扭頭看了眼坐在凹字型桌子「右臂」上的一名中年官員,馬沙注意到後者微微搖了搖頭。
那個中年官員,應該是在用心靈類法術偵測馬沙說的話是不是謊言。
——媽耶,還好防了一手。
——左大人問的問題不對,他要是問我知不知道用了禁魔領域的人是誰,我說不定就要露餡了。
左大人盯着馬沙看了幾秒,往後靠在太師椅的靠背上,這動作意思是「我沒問題問了你們來」。
於是左大人左手邊的大人開口了:「你和科學學派有過接觸嗎?」
馬沙反問:「你是指什麼程度的接觸?」
「把植入物插入身體。」
馬沙果斷回答:「沒有。」
在他看來,管他能不能混過去,這裏都要嘴硬的。
沒辦法。
那位大人卻沒有再追問,做了個「你們問吧」的手勢。
於是凹形桌左翼有位看起來是武官的大人問:「你的槍是哪裏來的?」
「我未婚妻給我的。」
「她為什麼要給你槍?你們倆的戰鬥力應該半斤八兩,你並不比她更需要槍械。」
馬沙一臉慚愧:「我比她弱,各方面都是。」
他依然沒有說謊。
確實是弱啊,小學二年級和高中生,當然小學二年級弱嘛。
問詢就這樣繼續,大概半小時後,左大人對馬沙說:「差不多到這了,小侯爺去休息吧。」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