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包廂,關上門,鶴濤梧就止不住地大笑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哈哈哈,小鳳兒,你是沒看到那女人剛才的臉色,活像吃了蒼蠅!」
「她那赤裸的眼神明擺着圖謀不軌,這是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嘖嘖,姓全的那傢伙我見過,他那口子好像是不孕吧,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大個女兒來了?」
「這是打算直接抱外孫嗎?哈哈哈……」
一離開公眾視線,鶴濤梧就丟了市長包袱,開始滿嘴跑火車,完全忘了之前鳳綱逸兇惡的眼神。
鳳綱逸直接入席,根本沒搭理身後的兩個男人,徑直給自己倒了杯茶。
鶴濤梧用胳膊肘抵了抵身旁的林風雅,小聲詢問。
「欸,到底發生什麼了,小鳳兒請你吃飯,你幹嘛捎上我啊!」
林風雅給鶴濤梧一個眼神,叫他自己領會,然後幽幽開口。
「她不應該叫全珍珍,倒是應該叫『全假假』。」
「為啥?」鶴濤梧附和着問道,鳳綱逸也把眼神投射過來,等待男人的下文。
「她的顴骨和下頜骨都被打磨過,鼻樑進行了填充,開過眼角,割過眼皮,那張臉就沒有一處是真的,不應該叫『全假假』嗎?」
林風雅笑着調侃,一張毒嘴毫不留情地指出全珍珍整容過地方,說得一旁的鶴濤梧瞠目結舌。
乖乖,這眼睛是x光機嗎?
早已領教過林風雅這雙眼的功力,鳳綱逸只淡定地一撇嘴「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力,她不過是想要更美一點而已,林先生你這麼說就有些過了吧?」
「我本來想告訴她,她的假體有移位的傾向。但當面揭穿一個女人的整容經歷好像不太妥,於是只好希望她能早點自己發現,免得留下不可修復的後遺症。」
鶴濤梧咂咂嘴,這分明就是故意不說的吧?
還假裝自己是出於好意,戲精!
鶴濤梧大喇喇地坐在了鳳綱逸身邊,想着怎麼解釋自己對今晚吃飯的事毫不知情。
可他剛坐下,後面的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來,坐旁邊去。」
鶴濤梧一臉問號「??」
「你身上的衣服是羊絨的,鳳對動物絨毛過敏,你離遠點。」
說着,林風雅就提着鶴濤梧的一隻胳膊把他拎起來,自己坐到了鶴濤梧之前坐的位置上。
鳳綱逸一臉詫異的看着林風雅,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而鶴濤梧則直接開問「嗬,你就沒問題了?」
憑啥要他讓啊。
林風雅拿起桌上放着的這家私廚的介紹手冊翻了起來,語氣輕鬆「我身上的衣服全是棉料的,沒有一絲化學纖維和動物毛髮,我當然沒問題了。」
林風雅坐在那裏不動如山,鶴濤梧只好咬着牙坐到鳳綱逸對面。
鳳綱逸原本只約了林風雅一人,於是選了個小圓桌的包間,兩人面對面坐剛好。
可現在多了一個人,氣氛就有些奇怪了。
林風雅和鳳綱逸挨着坐,鶴濤梧卻坐在了對面,有種被隔離的即視感是為何?
「你怎麼知道我對化纖以及動物毛髮過敏?」
「你從來沒有穿過這兩類的衣服,結合你的過敏體質,便猜到了。」林風雅想起鳳綱逸過敏發作時痛苦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緊。
「你從來不戴首飾和手錶,說明你對金屬過敏,你吃東西從不沾海鮮、菌菇、花生、菠蘿,說明你對這些食物過敏,再結合初次見面時,你說自己討厭玫瑰,你可能還對薔薇科花朵的花粉過敏。」
「鳳,你可真是神了。有這麼多過敏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林風雅就差給鳳綱逸鼓鼓掌了,這些過敏原幾乎限定了她衣食住行各個方面。
難怪她要隱瞞自己鳳哥的身份,這些要是傳出去被她的仇家知道,想要她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鳳綱逸眼裏划過複雜,一是沒想到林風雅竟然觀察得如此仔細,把她的過敏源猜了個七七八八。
二是擔心,如果林風雅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那她的處境變得危險不說,她能狠下心來除掉林風雅嗎?
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