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可見底的清澈水池中,幾隻金魚嬉戲追逐。
一隻純白幼貓趴在水池邊,金魚游過邊緣時伸爪去抓。漣漪盪開,魚兒逃跑。它甩甩濕漉漉的爪子,縮到身下重新等待。
一陣微風吹拂,池水泛起一絲漣漪,櫻花樹隨風搖擺,無數櫻花悠悠飄落。
幾朵櫻花落到水池。金魚好奇浮到水面吞吐,見不是食物,擺尾離開。花朵被推動,漂向岸邊,又被等待已久的幼貓伸爪勾起,拿到嘴邊聞了聞。
「喵。」俊雄蹲到他旁邊,拎起不情願的幼貓爪子用袖子去擦。
「剛換好的衣服就弄髒了。」不遠處櫻花樹下的牧蘇對俊雄操心嚷道。
俊雄不理他,蹲在水池邊撈櫻花玩。
牧蘇換上一身乾淨服裝,手撐一把遮陽傘,多此一舉在樹下替身旁之人遮陽。在他身旁是換上新的白色連衣裙的伽椰子。
可惜那一頭血污黏在一起的頭髮無法讓伽椰子洗。牧蘇退而求其次挑選了一件白色寬檐帽。
伽椰子腦袋低垂,帽檐下露出鼻尖與蒼白嘴唇,一種朦朧美油然而生。
所以現在擋着陽光的一共三層屏障,而且俊雄在太陽底下玩的開心。與其說牧蘇關心伽椰子,倒不如說亂獻殷勤。
喬伊斯等人站在客廳窗前,靜靜注視莫名和諧的一家三口。
幾分鐘後,政府派車而來。牧蘇催促俊雄:「別玩了,我們該出發了。」
俊雄揮手跟幼貓道別,三人出門坐上門外的黑色商務車,駛離凶宅。
陳月在牧蘇等人走後跑入院落,站在櫻花樹下仰頭上看。
光斑在草地落下,陳月怕日,單手遮陰。
……
aic在注視副本中的一切。
想繞過它交流,摩斯電碼和傳紙條是無用的。甚至使用一套暗語也不行反向破譯難不到aic。
那麼如果將一段情報分數天,用不同隱蔽方式做出呢?
喬伊斯已經在做了。從進入副本第一天開始,他多了些以前從未有過的小動作:閒暇時手指敲擊,說話時語句顛倒,睡覺時偶爾深呼吸,對視時進行兩次眨眼。
這些中只有一個小動作擁有信息,其他全部為障眼法,做給aic看的。
陳月和安東尼與他朝夕相處,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並按照早就說好的暗語順序排列,將之破解。
哪怕aic察覺,也只能得到一串莫名無序的數字。
一共三層防護。如果aic還能破解,那麼他們也不存在逃跑的希望,乖乖等死吧。
「別大意,還有不到13個小時副本結束了。」
喬伊斯走到門口,提醒陳月。
陳月看向他,將手臂落下。她知道計劃開始了。
陳月十分自然望向院外街道,小聲嘟囔:「那個傢伙……不會真喜歡上一個npc了吧……」
她在說給aic聽。
……
「這個,三點一線的,用肩膀架住然後瞄準……」
打槍攤子,牧蘇將橡木塞獵槍抵在肩膀處,教俊雄正確方式。
「學會了嗎?」
俊雄點點頭,接過牧蘇遞來的獵槍。
他們沒在浣熊市,而是跑來臨市一處律師函樂園。不然在浣熊市的遊樂園看屍體嗎?
政府消息封鎖及時,少量傳播出去的信息也被早已掌握喉舌的新聞闢謠。
因此隔壁市依舊繁華如初。
牧蘇提出請求,政府方面答應得很快並派車護送,也有監視一層意思。
離他們不遠,兩道大夏天穿黑西裝的身影默默跟隨。
噗
橡木塞打出,砸到獎品之間的布牆上。
「噢真是可惜了,要不要再來一發?」老闆語氣誘惑。
俊雄抬頭看向為伽椰子撐傘的牧蘇。
「你父母這麼恩愛,肯定也很疼你,不會拒絕你繼續玩的。」老闆探出身子,對只比桌子高一頭的俊雄說。
「你這個老闆就很靈性了。」牧蘇目光讚賞,腆着個臉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