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貼牆停下,櫻華湊到狹窄胡同邊緣,蹲下觀察兩側。
沒有巡邏的鎮民,可以行動。牧蘇拍了拍櫻華肩膀,使用戰術手勢。
他先是指了指地,又指了指天,指了指前面又指了指天。
「我看不懂。」櫻華壓低聲音搖頭說。
牧蘇不得不用聯邦標準語言恨鐵不成鋼道「你從這裏走到門口,我爬上房頂接應。如果有大人的話你就把他引出來,房頂的我會跳下來拖延大人,你只需要擄走祭品就行了!」
透明橋你直接說不就好了???
「你穿女裝把腦子穿傻了?這麼多觀眾看着我暴露戰術意圖,萬一有人跑去告密祭品不就有所防備了!」
透明橋啞口無言,因為牧蘇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但不知為何這傢伙說出來就是莫名的……違和。明明他強詞奪理才是正常操作,而且為什麼又要提那張照片啊!
托牧蘇的福,透明橋、女裝,這一關鍵詞在聯邦公網上搜索量開始增加。
總之,拌嘴一陣的牧蘇打算開始實施計劃時,木牆後的房子裏忽然傳出一陣孩童哭喊尖叫聲。
牧蘇和櫻華對視一眼。
幾秒後,兩顆小腦袋緩緩從門旁邊的窗戶底部浮出,兩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睜大,窺探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媽你要救我我不想被活祭啊……」高階領主,這個在一眾10歲左右孩子裏還算高大的小男孩抱住一名婦人的大腿,眼淚鼻涕橫流。
按理說不該如此,哪怕事關晉級第四輪也應該有些尊嚴。奈何他的尊嚴早已被昨日打磨的乾淨,聽聞牧蘇和櫻華就在屋外,情緒崩潰傷心事湧來,倍感委屈的嚎啕大哭。
婦人流露一抹慈愛抱住他「傻孩子,沒事了。我們一定能撐過去的……」
情深意重的母子渾然沒注意窗外偷看的兩個小腦袋正一點一點縮回去……
蹲在窗子下,櫻華小聲問牧蘇「我們把別人的孩子拿去獻祭惡靈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牧蘇擦了擦眼角感動的淚水「是有一點……要不我們找孤兒?」
透明橋???
透明橋這不是關鍵吧?
櫻華和看不見的透明橋站在統一戰線「那不是更可憐?」
牧蘇覺得也是,卸下氣來。
二人轉身背靠木牆坐下,聽得木屋裏不減的哭泣聲,這個到處搞事的二人組開始變得迷茫。
想一想他們還是很失敗的。兩個人組成隊伍,望海角小鎮、校舍、海邊三點跑,到處想要搞事,計劃總是很詳細,結果每每因為荒誕離奇的原因失敗,除了順路捕捉一隻寵物小幽靈外一事無成。而且那隻寵物小幽靈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變成二人一寵物的陣容。
等等這劇情怎麼有種既視感……
「好討厭的感覺啊……」櫻華泄氣,嘟囔一聲。
牧蘇震驚側目過去,既視感更強了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牧蘇提出個想法「要不我釣魚執法?隨便找個玩家惹事,他敢招惹我就當祭品拉出去獻祭了?」
眾多看到此幕的參賽玩家心中一顫,這貨又要搞事了!
櫻華只想尋找新鮮感,她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二人全票通過。
那麼首當其衝被二人盯上的,自然是逃回望海角小鎮的碎月等人了……
二人開始通過透明橋定位碎月等人的位置時,輪到逃回望海角小鎮的玩家們在驚慌恐懼中度過。
逃回的五六十名玩家少部分躲在自己家中,餘下的四十幾人分為三撮。分別在孤兒院,公告真皮的木屋,碎月的二層閣樓。
他們心中顫動,各種各樣應對之法被提起和反駁。
玩家管幣說我們人多不需要怕牧蘇,只要在被他幹掉前把他幹掉就可以了。
他被幾名玩家反噴,舉出的例子是牧蘇身邊超能打的櫻華,和已經被牧蘇弄死的兩個玩家。前者說明牧蘇不那麼好幹掉,後者說明牧蘇對得罪自己的人毫不留情。
管幣還想說什麼,被未成年麵包小聲提醒他說的每句話都可能被牧蘇得知。
管幣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