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調的音樂仍悶悶傳出。
透明橋不認為自己擰的那半圈會讓它一直響徹不停。
隱隱意識到自己可能開啟了什麼,透明橋先是切到聊天組,看到君莫笑他們沒說話時又沿台階跑回門口側耳傾聽。
沒有奇怪或不該有的聲響,外界的光亮仍順着門縫探進。似乎依舊相安無事。
放下心中不安的透明橋回到下面,看到牧蘇站在八音盒前,拿起旁邊放置長盒中的一縷長發。
長發僅有一縷,斷面整齊。令人驚異的是頭髮上不見灰塵。油燈下呈現烏黑。
牧蘇不太確定是否有色差,於是拿到油燈邊前傾打量。有一根束縛頭髮的紅色皮筋勾住手指,牧蘇隨意將它取掉丟到一邊。
……
「又是什麼來了?」黑暗辦公室中,響起君莫笑咬牙壓低的聲音。
活死人剛剛停歇,窗外另一群「他們自己」正在接近,走廊深處又響起了八音盒聲。
他不得不胡亂猜測:「是那群二年級學生一起來了嗎。」
話音剛落,君莫笑忽然覺得喉嚨與舌頭有幾分發癢,好似有什麼東西。
他張嘴去摸,漆黑之中,一根長頭髮從喉嚨拽了出來。
這是什麼?
腦海剛剛冒出這一念頭,君莫笑只覺喉嚨更加發癢了。
他情不自禁輕咳,感覺呼吸變得困難,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並在增多。
同樣的還有其他玩家。黑暗中細微咳嗽與驚呼響起。
君莫笑伸手,掐着脖子,喉嚨堵住氣管的東西開始讓他無法喘息。很快,他的臉色漲紅起來。
八音盒聲已經接近了門口。
……
牧蘇藉助油燈在各個角度觀察長發。
他嘖嘖搖頭。可惜發色不搭,不然帶回去給小丑挺好的。
正這時,他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奇怪看向仍站在台階上的透明橋:「你聞到了嗎?」
「我看到了。」透明橋嘴唇微張,看着牧蘇手中那縷頭髮末端接觸到油燈內火苗,捲曲冒煙,直至燃燒起小火苗
……
雜亂呼吸聲被一片咳聲乾嘔取代。
君莫笑已經無法呼吸,徒勞扼住脖子留下抓痕。那雙圓蹬眼睛逐漸突出。
慌忙之時有人突然重重撞到他後背,君莫笑身形踉蹌向前跌倒,渾身一震,一大團漆黑物質從喉嚨擠到嘴裏,被他吐出!
君莫笑半跪在地大口喘息,艱難咽了口口水,問其他玩家:「你們……還好吧?」
「有什麼東西……嘔」身後一道聲音回答,連連乾嘔。
漲紅臉色逐漸恢復,君莫笑情不自禁伸手摸向吐出來的東西。
手感濕潤,纏繞指尖……是一團頭髮?
其他玩家相繼將它吐出。他們沒有君莫笑那麼嚴重。不過再繼續下去幾秒也會跟他一樣了。
抹掉唇邊口水,君莫笑輕咳着站起,總覺得喉嚨仍在發癢。
隨即他發現,音樂聲就在門外。與他們僅隔一扇薄薄木門。
該死,透明橋和牧蘇還沒回來嗎!
只有這時,君莫笑才感受到一個團隊中領導者與吉祥物的重要性。
……
牧蘇驚得縮起手,那縷頭髮燒的極快,還未落地便化未灰燼,在腳底細沙留下一片痕跡。
怔怔眨了幾下眼,牧蘇喊道:「你看到了!是它自己燒起來的!」
透明橋很想說是你拿到火邊燒起來的,但鑑於與牧蘇在同一陣營,她選擇閉嘴。
「沒事……只是一縷頭髮……二大爺不會生氣的。大不了我把禁婆的頭髮剃了給它,那個還香呢。」牧蘇碎碎念着,不知說給透明橋還是安慰自己。
八音盒音樂正逐漸變得歇斯底里。
透明橋皺了皺眉頭,從台階走下問詢:「可以讓它停下嗎。」
「好辦。」牧蘇一打響指。
上一次他這麼說是速戰速決讓學生們自習。
……
吱呀
47.災難再三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