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唉……」
眾人搖着頭各忙各的。
已經收尾,如今要做的只不過是將坑底踩平和將一側土堆壓實。除了熾神,其他人已經爬上沙灘。
聞香長舒口氣:「時間快到了吧……霧會不會從其他地方來?」
透明橋道:「濃霧只從海灘那一面湧來。」
聞香驚訝:「誒?不是從一個方向將望海崖區域籠罩嗎。」
「那樣時間就對不上了。」透明橋搖頭,連續挖掘近四個小時她也沒了科普的念頭:「去洗一下吧,不難受嗎。」
聞香低頭看了看蔓延到手肘,被體溫烘乾成泥殼的黑泥。唯有手上稍稍濕潤一些。
聳了下肩膀,聞香走向海邊。經過牧蘇時突然將髒手擦泛黃的髒襯衫上,笑着跑開。
「幼稚鬼。」牧蘇嘟囔了一句。
「你最沒資格說這話了。」薄唇微彎,透明橋笑着跟了過去。
卡蓮也想這麼做彰顯親密,被牧蘇一瞪後低着腦袋委屈走掉。
在君莫笑一聲不吭跟過去後,這裏邊只剩下熾神與石頭上的牧猴子。
將沙泥拍平,熾神爬上一米多深的藏身處,搬起一旁床板,正要放上時側目望向牧蘇。
「要試試嗎。」
「好啊。」
牧蘇應聲,從岩石下來跳入藏身處。
藏身處大致為倒放的等腰梯形,正好可以讓後背可以倚靠,腿曲起待在其中。
底部與坡度鋪了層沙子,用來吸收潮濕淤泥的水分。
雖然不會生病,但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在牧蘇貼着左側靠坐好後,熾神將床板橫放在藏身處上,隨即又將另一床板蓋上。
藏身處登時陷入昏暗。
呼吸聲在不大空間清晰的刺耳。
只是在牧蘇頭頂正上十幾公分有一處拇指大小孔洞。
測試完穩定性,熾神將兩扇床板挪開,粗劍眉皺着,有幾分不滿意。
其餘人回來,便看到牧蘇慵懶靠在沙坑,心安理得享受着不勞而獲的成果。
透明橋注意到熾神的心情。
「有什麼問題嗎?」
熾神抬目凝視她一眼,思慮着說:「太明顯了。」
「時間緊迫只能如此了。」她知道熾神說的什麼,轉頭望向視野盡頭,海面上若隱若現的白線:「人事已盡,接下來該聽天命了。」
熾神還是在將木板覆蓋一層薄沙,起到微不足道的掩蓋作用。
「你塊頭太大,坐下去吧,我和卡蓮來弄。」透明橋道。
熾神點頭,帶起一片沙子跳進沙坑。與牧蘇一左一右貼邊而坐。
「你們也下」
透明橋話至一半,遠處忽有喊聲傳來。
「喂,你們還不走嗎,大霧來了!」
轉頭望去,是名走到小徑前的玩家。他注意到幾人具在那裏,好心出聲提醒。
牧蘇好奇起身,趴在地上好奇張望。
在這名玩家視角,便是石後沙灘突然竄出一顆頭顱,對這邊陰惻惻一笑。
他神色驚恐,跌撞快速跑上小徑,消失嶙峋岩石後。
這哥們兒可能要留下陰影了。
透明橋下意識低頭去看牧蘇,後者無辜抬頭看她,眨了眨眼。
讓君莫笑和聞香進入沙坑,二人搬起木板鋪在眾人腿上方,抓緊時間將邊緣覆蓋沙子隱藏後,又將另一木板疊上。
「我們也進去吧。」
透明橋說,默念着濃霧將達的倒數,繞到後面劃入沙坑。
先一步下來的卡蓮便要撲到牧蘇身前,被聞香拉住拽到身邊。
最後下來的透明橋則夾在牧蘇與卡蓮之間。
幾雙手伸出,撐起木板橫拉,沙子摩擦聲中,木板覆蓋住頭頂。
咚
嘩啦
微震的木板傾瀉小片沙幕。
最終,兩片木板嚴絲合縫對齊。
此地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