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是名十七八歲男子,黑髮利索扎為馬尾搭在腦後,一襲合身的灰色長袍顯得身姿挺拔修長。黑眸古井無波凝視着身前二人。
「程燕,我來找你了。」
被她稱作程燕的女子面容嬌好,美眸複雜,躲閃着不敢與之對視。
在他身旁,一襲白袍的俊俏男子一揮摺扇,雖然輕笑但眸中毫無笑意道:「林師弟真是威風。威風到敢用這種語氣和你的師姐對話。我看你是忘了宗門的規矩了嗎?」
這三位想來就是主人公了。
林楓理也不理,一雙黑眸緊盯折程燕:「你移情別戀,我不怪你。人往高處走,比起王家,我林家遠遠不足。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撕毀婚約!如此行徑,你將我林家臉面置於何地!」
「夠了!」王子豪一收摺扇,眸子轉冷:「聽你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狗屁不通。」
「你……」林楓眸中略過一絲怒色。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之事,有何不妥。程燕傾慕於我,自然而然會離開你。莫非你要逼迫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強行嫁給你!」
雖然有偷換概念之嫌,但他這番話的確沒毛病。
林楓啞口無言。潛心苦修的他在嘴皮子上哪是世家子弟的對手。
「若有朝一日,程燕欲離我而去,我自當放手。人各有志,感情豈是強求的。」話語深情,偏偏王子豪說得字字珠璣,如一柄柄刀劍直刺向林楓!
「而你,不過是被可笑的佔有欲蒙蔽了雙目的莽漢罷了!」
林楓如遭雷擊,面色慘白,身形一陣搖晃,衝擊靈魂的話語令他開始懷疑起自身。
難道……他說的……他說的才是對的……
……
「王家出了個厲害的人物啊。」
仙靈山,靠近峰頂之處。一片玉宇瓊樓。飛鶴展翅,雲霧繚繞,恍若仙境。
瓊樓一角,孤崖立有一亭,紗幔輕揚,亭中二人相對而坐,熱酒散着霧氣。
另一人輕酌一口:「出自王家,耳熏目染,總歸學到了一星半點。」
……
眼見林楓心神不定,王子豪乘勝追擊。冷喝道:「如果有第二次別怪我不客氣」
「如果有第二次別怪我不客氣。」躲在人群里的牧蘇突然陰陽怪氣學了一句。
他作死的毛病又犯了。
王子豪瞳孔微縮,微微蹙眉目光掃向周圍記名弟子。
那道鸚鵡學舌來得突然,他沒察覺聲音由何處傳來。
得此空隙,林楓穩了穩心神,吐出口濁氣沉聲道:「確實如此。若她真心與你,我當然不會幹涉。可她萬不該擅自撕毀婚約。我林家雖非名門世家,但總歸有些底蘊。她如此行徑,將我林家置於何地!即便悔婚,也該由我來!」
王子豪不氣反笑,聲音陰冷得可怕:「程燕可是你奴婢?」
「此話從何說起。」
「程家可是你附庸?」
「與我林家結好。」
「原來如此,非奴非附。」王子豪故意發出能讓在場人聽清的自言自語。冷冷凝視臉色陰沉的林楓:「你林家要臉面,你林楓要自尊。她程家,她程燕就不要了?」
林楓登時啞口無言。本身此事便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惡意去說,程燕見異思遷,攀附權貴。可若換個角度,不過是未婚妻變心轉投他人懷抱的俗套戲碼。
當然身為當事人,頭頂大草原的林楓總歸佔着一點理和人心,當下冷笑說:「她既然肯離開我,日後當出現更為卓越的青年才俊時,她未必不會把你也一腳踹開。」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牧蘇踮起腳尖聲喊了一嗓子,立刻如潛水一般縮進人群消失不見。
「誰在學我說話!」王子豪神色一冷,厲聲喝道,周身氣勁外放。
依靠言語所壘起的功勢連續兩次被破壞,便是泥人也有脾氣。
何況王子豪並非泥人。
沒人應聲,王子豪不得強壓怒意,對林楓冰冷道:「滾吧,倘若再糾纏於」
聲音戛然而止,王子豪倏然轉
19.沒道理啊,複製粘貼我怎麼還能想不到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