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筋疲力盡的雲夢楠止住腳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半蹲在原地大口喘氣,用那雙如水般的眼睛兇狠的瞪着張小邪,臉色很不好看。
「姐姐,我是和你有多大仇啊?要不要這麼拼?」靠在門上的張小邪看到雲夢楠嘴角的血漬,心中氣急,苦笑問道。
好詭異的身法?竟然一點也看不清楚他是怎樣消失的!可是...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出手。雲夢楠覺得張小邪一定是有意讓自己,於是臉色漸緩出聲問道
「張小邪,你為什麼不還手?」
「咳,咳咳!」 你以為我不想揍你啊!還不都是拜這個「坑爹」的體質所賜!張小邪心中暗暗叫苦!隨即換上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恨恨說道
「打女人的男人最沒種,所以我從不對女人出手!」
「呃?」 雲夢楠一臉錯愕,心中暗想:想不到還是個大男子主義者,憑他的實力,或許他真的可以幫到姐姐。
「你是哪裏人? 雲夢楠隨手撿起地上的警服問道。
終於結束了!看到雲夢楠沒有出手的意思,張小邪心中微微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回道
「西...興...村!」
雲夢楠拾起自己的眼鏡,臉上恢復了平淡的表情,沉思了一下說道
「沒聽過這個地方?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
「神馬是身份證?」張小邪一臉茫然的問道。
「呃...」 這小子該不會沒有身份證吧!雲夢楠一臉疑惑的繼續問道
「你做火車不用身份證的嗎?」
「不知道,火車神馬的都是我村狗娃子辦的。對了姐姐,你們局裏有住的地方嗎?」 張小邪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地方住,雖然剛剛賺了三千塊,但他對三千塊都可以做什麼的概念還不是很清楚,如果有能不花錢就可以睡覺的地方當然是再好不過。
住的地方?這種地方會有人喜歡進來住嗎?雲夢楠無語的搖了搖頭,問道
「住多久?」
張小邪沉吟了一下,說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直接去學校報道!」
「你把這裏收拾一下,我去幫你找地方。」 雲夢楠淡淡的說完,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向門口。
「吧嗒!」門鎖被打開,雲夢楠剛剛拉開門,微微一愣。
門口圍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警察,為首的一名是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國字臉,臉上的表情一會青一會白的變幻不停,很是精彩。鐵叔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的給雲夢楠使眼色。
「雲夢楠!你到底想不想幹了!」汪局的心情很糟糕,原本只是一個電話的問題,通知手下放了張小邪就沒事了。誰知道局裏的手下打來電話,說審訊室竟然被雲夢楠反鎖上,裏面「噼里啪啦」響聲很大,不知在搞什麼。他實在太了解這個外表斯文,嫉惡如仇的手下,便知道要壞事,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急匆匆的趕到了局裏。
哎?汪局怎麼過來了?這下麻煩了!雲夢楠原本準備叫兩個人幫忙收拾一下,誰知道門口竟然站着她的頂頭上司——汪天正。
還好沒事!汪天正看到從地上爬起來毫髮無傷的張小邪,心頭微微一送,看向雲夢楠冷聲說道
「給你十分鐘,把這裏收拾乾淨,明早寫份報告放到我桌上!」
「還有你,你可以走了!」汪天正看向張小邪說道,隨即氣沖沖的離去,換成誰大晚上被老婆一腳踢下床,估計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
「呃?」走?這大晚上的我走哪裏去?掏出葫蘆的酒張小邪轉過頭看向雲夢楠。
「出去吧,我剛給姐姐打過電話,她應該在門口。」雲夢楠出聲說道。
「姐姐?」張小邪疑惑一聲,隨即舉着葫蘆,「咕咕」灌了幾口。
「白天和你打情罵俏的那個就是我姐姐雲夢柔。」雲夢楠一臉平靜的解釋道。
「噗!」的一聲,張小邪口中的藥酒噴射而出,噴了雲夢楠一身,順着那白皙的脖頸向下淌。這警察居然會和那個妖女是姐妹?有沒有搞錯?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擦!」 張小邪手忙腳亂的掏出白天擦鼻子的手帕伸向雲夢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