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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璞一行人順順利利到了玉京。
玉京作為都城,比薊北城、岳安城城牆更高,更堅固,一片繁華景象,城外的商業區都連綿有數十里之遠。城內佈局也是精妙絕倫,各個坊市將城內空間各個分散開來,星羅棋佈,宛如菜畦。
古風古色的建築群鱗次櫛比,分散兩旁。
景仁坊,官驛。
和王璞想像中的不同,他們進京並未引起玉京百姓的轟動,只是如尋常馬車一樣驅使進了景仁坊,被莫道問安排進了官驛,再無人過問。
至於戴南星作為朝廷重犯,自然是關押到了天牢。
除了年老的驛丞和幾名驛吏送來了一盆麵餅及菜湯外。
他們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
「王少俠你想多了,戴公雖然是前任吏部尚書,但從玉京隨便扔出一塊磚就能砸上一個勛貴或者官員。」趙默咬了一塊餅,喝了口由時令蔬菜熬住的菜湯,舒暢的打了個飽嗝。
從楚南城押送戴南星到玉京,這千里路途總算結束。他也如釋重負。
「大魏立國已有三百多年,與國同休的國公侯伯就不知道有多少,這裏不像岳安城,岳安城看着是大,但岳安城更多是拱衛京都,其背靠楚江,是朝廷的水運中轉站,沒啥子王孫貴族。」
柳似點頭道:「在玉京里,最有權勢的是那群勛貴,而不是文武百官,他們掌控武道秘籍,除非文官與其聯姻,才有資格一窺功法。」
王璞坐在板凳上,隨口夾了一口涼拌野菜,笑道:「我來自甘州那個小地方,沒見過玉京風采,這才疑惑,多謝二位兄弟解惑。」
他倒也不是真的不知,而是故作此態。
對於玉京局勢,他早有預料。
在侯府時,就曾聽聞,文官和勛貴勢同水火。文官作為皇帝的手腳,對勛貴進行掣肘,但自身是通過科舉考上來的寒門,並無勢力,只能背靠皇帝。
鎮北侯算是另類的勛貴勢力,先是元熙三年的科舉探花,再是北上剿滅狄人,最後得封侯爵。
「不知這顧養心顧大人,二位兄弟知道多少?」王璞目光一閃,想到了這個莫道問和戴南星嘴裏提到的顧養心,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趙默思索了一陣,放下碗筷,「顧大人現任大理寺少卿,官居四品,聽說這顧大人很是傳奇,是朝廷百官中唯一不是通過科舉授官的,而是從吏員一步一步晉升到大理寺少卿位置,幹事精煉......」
「通過吏員晉升上去的?」王璞大吃一驚,他在薊北城曾殺過劉典司,知道從吏到官這一步有如天塹。
如果說武道功法是勛貴壟斷武力的途徑,那麼科舉也是這些朝廷百官壟斷官位的途徑。
不是科舉出身的進士不能授予官員,哪怕偶爾有舉人補蔭缺,那也只能升到州府一級的佐官,官位頂多是七品。
大理寺少卿,位高權重,有儲相的美稱,與其他小三司一同是炙手可熱的官職。
非一般人能擔任的。
「那這顧大人與莫道問有交情也是有緣由的了。」王璞暗道,大理寺是執法機構,和六扇門的職責有所重疊,而那些捕快雖有官位,但哪能比得上這些文官。
「這位顧大人可不簡單,四年從縣尉升到縣令,三年升到大理寺少卿,連跨十二級,已經是那群胥吏眼裏的傳奇人物。」老驛丞佝僂着腰,收拾着漆木桌案上的剩菜剩飯。
柳似臉上掛着笑,和老驛丞攀談了起來,「老大人,怎麼不見那些驛卒,你親自來收拾飯菜。」
驛丞官位雖小,但也勉強算上是官,驛站也有十幾名百姓充當驛卒服徭役。
「咳......咳......」老驛丞咳了幾聲,將剩飯倒入餿桶,說道:「幾位押送戴公忘了時間了吧,再過五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旦,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幾個都要提前回家編制燈籠,能賣幾個錢。」
「元旦?」
趙默、柳似二人心中一動,唰唰流下了眼淚,想到了遠在秦中的親人。他們現在就等和刑部交換了公文,就能回到秦中向洪帥交差。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我孩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