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若不想被抓,別說這幾個警察,再多兩倍,三倍。筆神閣 bishenge.com他一樣可以輕鬆脫身。就算脫身不了,江文宇一個電話,部隊那邊沒幾人會不給面子。
之前躲着,是嫌麻煩。本就雜事纏身,無心應付。
今兒躲不過去。
蔣沂南這種人物出面設套,警方精準定位。如此的處心積慮,他還有何必要不跟着去公安局一趟。
他其實在留意到老傅的人跟着自己的時候,便隱有猜測。
自個是個小人物,棋子。
可一盤棋,若缺了棋子,也難以為繼。
被押解着上了警車,韓東自然就發現了路對面的奔馳大g。沒記錯的話,是蔣沂南的車子之一。
注視着,奔馳車的玻璃降了下來。
他沒看到蔣沂南,只看到讓人印象深刻的劉慧雲,正笑的莫測難明。
年紀輕輕,算是陽光的一張臉。韓東只看到了陰毒,高高在上。
上京第一女紈絝,這名頭並不是憑空而來。
否則怎會不喜歡拿人當人看。
韓東不躲她視線,對視了很久,口齒開合,無聲說了兩個字。
劉慧雲一張臉迅速僵硬。
sb。
韓東好像是說了這兩個拼音。
她伸手去拉車門,就要趕去警車前找麻煩。臨下車前被蔣沂南攔住了!
「他罵我……這王八犢子還敢囂張!!!」
劉慧雲氣的滿臉漲紅,眼睜睜看警車載着韓東開走,急不可耐的拿起手機。
笑!
她等一會要讓韓東哭都哭不出。
……
部隊大院,傅立康一個人在客廳里,暫未休息。年齡有些大了,稍晚一點便困頓不堪。
沖了杯茶清醒片刻,傅立康雙手擱置在膝蓋上,自顧苦笑。
他一直以為自己精力是用不完的,敢拼,敢熬,也敢賭。
不過仔細想想,有好多年沒再有過衝勁了,少了那種逢困,甚至會用痛苦掩蓋困意的極端方式。就近的一次處在忘我狀態中的工作,也已是十幾年前。
臨省自然災害,沒幾個人敢接下救援任務,跟他無關。是看不慣有些人德行,五十多歲,帶着一群人親自去了現場。
眨眼已經大半輩子。
如果說他問心有愧,他這些年只對那些犧牲過的戰士家屬愧疚。所以,不單韓東是他逆鱗,每一個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他的逆鱗。
門口有輕微的敲門動靜。
傅立康扶着膝蓋起身,上前拉開了門。
姜海明,他的貼身警衛。
「傅老,我看房裏還亮着燈,就知道您還沒睡。」
傅立康轉身回到茶几前,又斟了一杯茶:「等你呢。」
姜海明沒喝茶,而是看了眼江文蓉臥室方向,壓低聲音道:「東子被警方的人帶走了。」
傅立康抬了下視線:「盯着就行!」
「我怕東子在裏面出事兒……」
「他是泥人啊。僱傭兵大本營沒留住他,在公安局待幾天就會出事兒?琢磨什麼呢。趕緊滾蛋,我要休息。」
姜海明大腦轉速跟不上傅立康的話:「那要不要找人給東子通個信。」
「不用。」
「哦,那您休息,我去安排。」
姜海明不敢繼續打擾,起身離開了傅家。
他能猜到傅立康想法,但看不透他跟韓東之間的這種默契。
一個在公安局內,一個在公安局外,提前沒有溝通交流。可瞧傅立康意思,似乎能斷定韓東會配合。
沒疑惑太久,姜海明也從不多琢磨自己工作之外的範疇,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
公安局,韓東被帶進來之時,已經晚上九點四十分。被關進審訊室後,便再沒人過來,像是與世隔絕了。
天氣漸寒,地下室內陰冷不堪,
韓東即便身體素質不錯,也由衷收了下衣服。
椅子轉動間傳來了些明顯的吱呀響動。很輕微,在這裏,格外明顯。
他不急不躁,從一往上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