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白雅蘭在跟公安局那邊通電話。一窩蟻 m.yiwoyi.com
抓獲那批由汪冬蘭間接提供的情報後,審訊暫時沒有進展,外逃人員也人間消失了一樣。
案子就這麼陷入了怪圈,海城短期內,又風平浪靜。
但她很清楚,所有的平靜都在等待一波更大的風暴。
案子其實不歸她管,是她掌握着所有線人身份,加上桑剋這個人的消息浮出水面,她就非管不可。
至於危險與否,從未考慮過。
一年多以前到現在,緝毒也好,其它也罷。一個個衣冠冢,無名碑立了起來。
她活着的價值,就是讓這些人不能走的毫無價值。
敲門聲中斷了她通話思路,要訓斥幾句,注意到來人後,蹙眉掛了電話。
「你來幹嘛!」
「想你了。」
韓東應着,隨意坐在了辦公室的一組沙發上,自顧倒茶:「那些外逃人員抓到了麼。」
白雅蘭起身到他對面:「能在幾十個警察,警犬的追捕下逃脫。想再抓,談何容易,暫時還沒消息。」擺手攔了下:「我不想跟你談案子。」
韓東低頭喝了幾口:「不談不行,來找你就是想討論下汪冬蘭。」
「她?」
「她知道我家人所有信息,拿這個來威脅我。」
「怎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遲。」
白雅蘭緊張:「那你家人……」
「安排妥當了,小區保安里有四個振威員工,出行偷偷跟着的也都有。沒事,想跟你商量下具體怎麼辦。」
白雅蘭頻繁蹙眉:「能不能抓人。」
「抓了沒用,何況她現在屬於省廳。證據充分想抓都麻煩,何況一點證據也沒有。她最近在你這邊有沒有動靜?」
「那次吃飯之後,我們一次也沒聯繫過。」
略感不安:「東子,她再找你,不要瞞我,更不要逞英雄。一塊想辦法!」
韓東散漫靠在了沙發上:「你覺得她找我能做什麼?無非是幫她剷除異己,殺人滅口而已。要是有其它原因,不必要多冒這份危險。」
白雅蘭亦十分敏銳,稍思索,冷道:「她是想將你拽到船上去,好間接徹底擺脫桑剋這些人。這麼看,桑剋不但認識她,還有可能掌握着許多警方不知道的消息……」
韓東聽的揉了揉頭部:「你說我該怎麼辦?」
白雅蘭定神:「只要能夠牽連到汪冬蘭,抓到她人,一切都很簡單。我即便不做這個市長,也不會讓她有威脅你的可能性。」
「嗯,太亂了。她再聯繫我,都配合你。」
白雅蘭瞥了一眼:「有心事啊?」
「事不比你少。別問了,早點下班,我請你喝一杯。」
白雅蘭愣了片刻:「你先過去,我隨後到。」
……
韓東沒找太遠的地方,就把吃飯地點選在了市政府附近的一家餐廳包廂里。
五六點左右,白雅蘭推開門走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換了身稍薄的外套,身體也比印象中單薄了太多。
眼睛更大,皮膚顏色白的不正常,齊耳的頭髮也少了點光澤。整個人顯得很乏,骨子裏透出來的乏。
「看什麼?」
白雅蘭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韓東漫不經心:「有皺紋了。」
「啊,哪有?」
她下意識在臉上摸了摸,遲鈍的緊張。
韓東笑了笑:「逗你。」
坐近了點,他倒了兩杯白酒:「能不能喝?」
「可以,下班後公務員也是人吶。早就想喝,沒喝酒對象。」
「那我喝光,你隨意。」
話落,韓東灌了一杯,很艱難咽了下去。一團火隨即在身體內滾落,他忙吃了點東西。
白雅蘭則抿了抿,抬眼:「就這一瓶酒,多了不奉陪。」
「讓我多喝我也不喝,醉了難受是自個。」
「怎麼覺得你神經兮兮的,是不是工作又碰到麻煩。」
「我們倆打算離婚。」
白雅蘭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