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於這種氛圍環境中,分秒流逝。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同於柴桑克等人的肆笑無忌,韓東覺得像有座大山壓在身上,血液跟血管都像要爆開。
久違的滋味,思維飄在灰色的空間中,能輕而易舉的摧毀人的理智。
他不是第一次碰這東西,有一兩年的時間裏,就靠這個來麻痹自己,忘掉一切。
感覺再度回來,跟身體的抗性意志相衝,隱隱約約,人像又獲得了新生。
煩惱,顧慮,遺憾,所有人性方面的考慮,這一刻都想讓它煙消雲散。
窗外風在呼嘯,最柔的雪霧拍在窗上,不間斷傳出響動。
十幾分鐘後,韓東慢慢坐直了身體。渾身,差不多被汗水浸透。
極樂而虛脫。
短短時間,那名角落裏的傷者已沒了動靜,身體呈怪異僵曲,應當失血過多的緣故,永遠閉上了眼睛。
韓東怔愣看着不遠處流逝的生命,疲倦壓住頭側凸出的青筋。很自然的按壓,緩解。
自己今天可能也會死在這。
死者是誰的家人,他又是誰的家人?
桑剋基本忽略了韓東存在,從對方接觸毒品的熟練度跟話裏帶出來的一些消息,應該確定是魏海龍的人。
一晚,他今晚會把所有事辦好後消失。且他也並不關心汪冬蘭忠心與否,只需要自己的貨可以在她幫助下順利運到交接位置。其它的,無所謂,僅僅是兩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螞蟻。
伸手將還站立着的汪冬蘭拉到了懷中,桑剋嘴唇貼緊了汪冬蘭耳朵,曖昧摩挲:「汪局長,我今晚有趟車要進來,要麻煩你!」
「不,不麻煩。」
汪冬蘭連聲迎合。
待察覺對方粗糙的手掌順着衣服底擺,她打了個激靈,卻一動也不敢動。
桑剋像在把玩一個趁手的物件:「我該從哪把車弄進來?」
「龍田,我那邊有關係。您把車子型號跟牌照告訴我,一個電話,不會有人查……」
「那還等什麼,打啊!半小時後,讓照顧着點。」
汪冬蘭如蒙大赦,從桑剋身上下來,不着痕跡拉了下被扯開的衣角,臉色仍舊蒼白。
她猜到自己是顆棄子,這趟若非韓東跟着,即便魚死網破,她也不敢露面。
很多事比死更可怕。
她親眼見到過,一個女孩在這群人手裏被折磨一整晚。那種慘叫她現在仍記憶猶新,十幾個參與者,現場就有一位,是那個一直站着桑剋身邊的那個體型異常壯碩的中年男子。
努力耐住情緒,汪冬蘭拿起電話試探去撥。
外頭沒有信號,房間裏卻有幾格。要麼是有相關的器材影響,要麼就是桑剋等人專程選的這種地方。
電話,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打出去。就算她跟韓東真的是警察,亦無可奈何,不可能沒有辦法瞞着桑剋和外人聯絡。
趨近絕望的心態,汪冬蘭偷瞄了眼渾渾噩噩的韓東。遲鈍着,待電話被接聽,她冷淡道:「我有個朋友要過關口,牌照是h***8,幫我個忙。對對,廂式車,這批貨要送省廳的,很急,別耽誤太久……」
溝通完畢,汪冬蘭掛斷:「剋爺,已經妥了。您看,我跟小魏能不能離開……」
桑剋攥了攥打火機,咔的點燃:「別急,等交接完畢。」
「好……好!」
韓東沒想到桑剋做事會這麼利索,思維隨之起伏,各種念頭紛沓而至。
半小時,廂式車半小時後到龍田關,裏面拉的什麼?
他漸漸坐立不穩,在想可以用何方式來通知白雅蘭這件事情。一旦等交接成功,對方人間蒸發。不但自己性命堪憂,白雅蘭也會完全撲空。
起身,他準備去廁所。剛有所動作,身後一雙異常有力的手掌將他重重摁了下去。
韓東轉頭看向皮帽男:「哥,我腿不舒服,活動活動。」
皮帽男低眼審視,不理會,笑容古怪中透着陰測。
韓東靈光一閃,訕訕的老老實實。
不對勁兒。
偶然間的念頭,趕走了緊迫。
桑剋素以神秘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