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大約睡到了中午,吃了點東西,去往黃靖辦公室。一窩蟻 m.yiwoyi.com
人都在,在討論策劃案跟預算的事。
也就這些時間,已經有所眉目。關新月期間安排了下基礎設施的事,童副總已離開公司前去接觸相關人員。
一切都很快,韓東覺得就算自己親自經手,執行力也無非是這樣了。
至於股權轉讓協議倒不急,口頭協議達成,對他跟關新月來說,便不影響接下來的工作。
且韓東是雪場毋庸置疑的大股東,以前打算讓振威控股,行不通後,才抵押的自己股權,來換取投入資金。若關新月這次不繼續投入,他個人的持股比例高達百分之八十。
亂糟糟的事務中,一天眨眼即過。
當晚,韓東又包了個餐廳,請公司的一些人吃了頓飯。席間氣氛濃烈,免不了的觥籌交錯,敬酒無數。
關新月沒解釋韓東身體狀況,就是碰到敬酒的,一概代勞。
不算多喝,可一頓酒席下來,臉色也是微醺,愈發光彩照人。
員工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甚至有的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兩人是一對。
關新月的維護,擋酒。韓東的默認,之間的默契。
由不得員工不多想,但,對於這種情況,一點意外都沒有。
男人魄力十足。女人外柔內秀,獨當一面。
哪方面來看,關於這些緋色牽扯,都絕不是空穴來風。不乏一些人揣測,韓東就是因為關新月才會跟前妻離的婚。
不過這些都只私底下討論討論,自個心裏瞎想。腹誹是真,對公司,對老闆有好感也是真。
悅城的公司制度挺簡單的,功過賞罰分明。
招工門檻低,能熬過三個月的少。熬過實習期的,轉正後工資大多成倍遞增,給人一種過五斬六的成就感。各種福利待遇,比起上京天海那些大城市的同類型公司來說,都只高不低。
且可能是老闆跟管理層的性格緣故,公司員工也沒幾個喜歡勾心鬥角,氛圍奇怪的讓許多人耳目一新,倍感輕鬆親切。
韓東陪到了晚上九點半左右,叮囑同桌的黃莉幾句,先離開準備回家。
關新月帶着三分酒意,也跟在身後。未等出門,自然挽住了男人胳膊,無視所有略異常的目光。
九點半,海城街頭冷清。
零零散散的碎雪,打在臉上,涼絲絲的。路燈光芒穿透,像白色的粉塵。風淡,氣溫回暖的緣故。並不覺得冷,反心闊神怡,讓人放鬆備至。
關新月始終偎着韓東,對着想上前來的梁海擺手,慢悠悠在街頭走動:「韓叔叔什麼時間來東陽?」
「我沒讓他來,因為近期打算回東陽一趟。」
「誰照顧你啊……」
韓東轉頭,左手笨拙幫她拍了下領口雪漬,打岔:「冷不冷?」
關新月縮了下肩頭:「冷!」
韓東視若無睹:「冷你不穿厚點。」
關新月發怔,低聲責怪:「我以為你要把衣服給我穿呢……」
韓東抽手摟住了她肩膀:「給你穿,我冷了怎麼辦?」
關新月調整着姿勢,想靠緊他,又知道他身體有恙,怕他太受力。溫暖,又很彆扭。聊着,找機會脫離,先行幾步,輕盈轉了幾圈。
在跳舞,隨性的幾下動作,能看出來有些舞蹈功底。
衣角飛揚,如夜裏精靈。悠長的街道,街燈,碎雪,女人……
韓東凝神,也挪不開眼睛。從沒想到過關新月還有這麼放鬆的一面,有些幼稚,不過儀態特別美,隨意轉動,看不懂她跳的舞種,卻很美。
「特別好,你學過舞蹈。」
「對呀,小時候沒想過做商人,想做的是芭蕾演員。我爸比較寵我,用賺了兩個月的錢在天海幫我報了個暑假班……我當時都高興瘋了,一有時間,就自己練習……」
「怎麼沒繼續下去?」
關新月視線飄忽:「不想練,就沒練了。」
韓東之前聽她聊過她父親以前在天海賣過早餐,家庭情況好不到哪裏去,而那個時候的天海能學舞蹈的女孩子,有錢人特別多。學一樣東西,應當不是繳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