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望海樓的頂樓之中,此時此刻正在巨型一個極其重要的商會,參會的都是大明各大商行的東家或者是有名的權貴。
像壽寧候和建昌伯兩兄弟,四海商行的老闆李純揚、徽商商行的祝本端和馮相、還有來自江南的胡獻、張元等等。
很多人不方便自己親自過來,同樣也是派遣了自己的兒子或者心腹前來參加這一次的商會,因為這是一次規格極高的商會。
能夠前來參會的那都是在整個大明都具有極其龐大影響力的權貴、商人、大家族之類的,也幾乎是囊括了大明傷到朝堂,下至地方的力量。
app
而且這一次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往舉辦如此頂級的商會,一般都是北方的商行東家,而且一般參會的也都是北方的商行等等之類的。
但是這一次,舉辦這個高規格商會的人卻是來自南方的徽商商行的祝本端和馮相,以及江南大家族的胡獻和張元。
是他們主動向眾人發出了邀請,劇本了這個頂級的商會,邀請了眾人前來參會,共商大事。
眾人一邊品嘗着美食,一邊互相低聲的交談。
「哥,你說這些南方人好端端的突然把大家都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鶴齡大口、大口的吃着美食,很是沒有風度,仿佛是底層的窮人一般,從來沒有吃過這望海樓的美食似得,一邊吃也是一邊對着身邊的張延齡問道。
「你注意點形象~」
張延齡看了看自己弟弟,也是無奈了。
注意點形象行不行,咱家現在好歹也是大明頂級的家族了,銀子有的是,什麼吃的沒有,何必這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我就是覺得這不吃白不吃,浪費了多可惜。」
張鶴齡無奈的慢慢停止下來,撇撇嘴說道。
「我估計着這些南方人應該是有什麼想法,聽說了嘛,太平侯杜明恩的船隊回來了,前幾日抵達了淞滬這邊,所以他們這些南方人是最先得知消息的。」
「聽人說杜明恩的船隊這一次往西洋航行,航行萬里,前前後後到過上百個國家,最遠抵達了非洲的東海岸,去過中東、波斯、天竺、錫蘭。」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杜明恩西洋一行,上百艘大船滿載而歸,帶回來無數的金銀珠寶,翡翠玉石,象牙瑪瑙,珍貴的藥材,據說如果估價的話,可能價值超過三千萬白銀。」
「天津遠洋貿易行這一次又賺大了!」
張延齡說到這裏的時候都忍不住眼紅了,真的眼睛泛紅,這天津遠洋貿易行實在是太會賺錢了,無論做什麼 天津遠洋貿易行都很賺錢,大家也都不過是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賺錢罷了。
「又是三千萬兩白銀~」
張鶴齡一聽,頓時就忍不住愣住了 接着眼睛泛紅的說道:「哥,我們也組船去西洋吧 一年跑一趟,也足夠了。」
「你以為就你聰明 就你會組織船隊去西洋?」
「早就已經有人沿着杜明恩的航線在往西洋各國這邊經商了,緬甸的玉石,錫蘭的寶石 天竺的金銀。」
「現在人太多了 一船貨到了南洋 現在也就是賺個十幾萬兩銀子了,而且人太多了競爭激烈 日子沒以前好過了。」
「所以大家也都在往西洋這邊走,張懋和劉晉又在南洋地區橫掃四方,以後啊 這南洋可能就會慢慢的變成我大明的地方了,這裏做買賣就更難了。」
張延齡還是有腦子的,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準。
「那怎麼辦?」
「以後豈不是喝西北風了?」
張鶴齡一聽,頓時就着急的說道。
「…都和你說的如此直白了,你還不明白?」
「要一直往西 一直往西 西洋這邊還剛剛開始,這裏是黃金之地,如果能夠如非洲和歐洲,哪裏就更賺錢,劉晉不是說了嘛,這瓷器和絲綢到了歐洲都可以和黃金等價了。」
張延齡無奈的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真心是讓人無話可說。
另外一邊,祝本端、馮相、胡獻、張元四人也是聚在一起,彼此在商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