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通往陝西的水泥馬路上,一支規模浩大的大軍正在行進,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的劉晉心裏面有太多、太多的苦楚無處訴說。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在南洋征戰了大半年,熱出了翔,現在好了,大冬天的,才休息兩月,老婆孩子熱炕頭還的小日子才沒過幾天,又被弘治皇帝派出去領兵攻打西域。
自己是戶部侍郎啊,可不是五軍都督府的將軍,老張在家裏面享清福,卻是把自己給派出來去西北苦寒之地吃苦受累。
「老王,我們這難兄難弟的,南洋打完又來征戰西域,別怪兄弟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不拉上你,我心裏慌得很。」
劉晉看了看身邊的王守仁,這位同學騎在馬上,四平八穩,神采奕奕,似乎好像並沒有和劉晉一樣,有諸多的抱怨。
「劉兄這是看得起我,所以才會向陛下舉薦我,才有機會讓我施展平生所學,自古以來,無數人都夢寐以求能夠有一個這樣的機會。」
「我謝謝劉兄都還來不及,有怎麼會怪你。」
王守仁的言語之中微微有些激動。
儘管是一個文人,但是老王他算是明清幾百年最牛叉的人物,沒有之一,被後世諸多的牛人尊為聖人,這絕對是因為老王確實是牛叉。
格物致知,心學的集大成者,學究天人,都已經上升道探究真理大道的地方了,遠不是劉晉這樣的俗人能夠相比的。
帶兵打仗對於老王來說也是小意思,這幾年也是南征北討,打過倭國、踩過南洋諸國小丑,也是殺過女真韃子,只要是他領軍,那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關鍵是他一個文人,每次都還衝在最前面,讓無數武將汗顏。
「那就好,那就好~」
劉晉頓時就連連點頭,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但還是一個俗人,比起老王來,這境界上就差的太遠了,也幸虧是穿越者的一些優勢,否則怎麼可能和老王有交集?
「劉兄,你為何讓人沿途插上一些各種顏色的彩旗?」
老王看了看前方道路,白雪皚皚,寒風呼嘯,這樣的天氣行軍,確實是非常不利,所幸的是這水泥馬路已經修好了,可以直接從京城這邊通到陝西,否則單單是如此寒冷的天氣,從京城到甘肅,再去攻打西域,都還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
水泥馬路的兩邊,劉晉讓人沿途插上了很多的彩旗,彩旗飄飄,在一片雪白的事情當中顯得極其的鮮艷。
「老王,在一片雪白的世界當中,如果我們的眼睛長時間的看雪,很容易就會得雪盲症,讓人沿途插上這些彩旗,也是為了轉移大家的眼睛的注意力,這樣就可以有效的防止雪盲症的發生。」
劉晉想了想說道。
這一次是劉晉全權指揮對西域用兵,王守仁和楊雲輔助,劉晉也是慌得很,自己和趙括之流其實也沒相差多少,紙上談兵還行,真要是指揮行軍打仗,那還是太嫩了。
但弘治皇帝就是信任劉晉,其次這個時期的明朝也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將領,特別是在新式武器運用、作戰方面,估計也沒有人比劉晉更懂了。
再加上劉晉這幾年也是南征北討,多歲也是已經積累了很豐富的作戰經驗,所以選來選去,弘治皇帝也好,朝廷上下的大臣也好,都覺得劉晉來指揮這二十萬軍是比較合適的。
所以這二十大軍的指揮權最終落到了劉晉的手上,劉晉慌啊,於是就拉上了老王,有他在劉晉就不慌了。
再加上自己身為穿越者所具有的一些優勢,劉晉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可以順利的完成攻打西域的任務。
「原來如此~」
聽完劉晉的解釋,王守仁點點頭,又長知識了,跟這個劉晉在一起,總是能夠學到一些新的知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老王看來,劉晉這高人子弟是實至名歸。
「老王,你覺得這一次我們該如何去打?」
一邊走,劉晉想了想也是問道。
「西域這一片廣袤的區域,現在其實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馬合木所統治的西察合台汗國,一個是東邊吐魯番蘇丹滿速兒所統治的西察合台汗國。」
「這個馬合木和滿速兒,馬合木是滿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