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田野,弘治皇帝駕駛着蒸汽收割機來回的在麥田之中走動,麥田就這樣快速的收割完畢。
「真是好東西啊~」
「有了這樣的機器,一個人輕輕鬆鬆收幾百畝、上千畝地都不是問題啊。」
弘治皇帝感嘆機器的強大。
上午親自收割過麥子,一把鐮刀,彎着腰,勞累一兩小時還不如開着機器在這麥田之間來回的走動幾趟,連麥子都已經脫粒出來裝進了袋子裏面。
機器的強大,大大的提高了工作的效率,關鍵是坐在蒸汽收割機裏面,操控機器一點都不會累。
「陛下,該吃午飯了~」
蕭敬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到了12點,再看看水泥馬路這邊,已經將弘治皇帝的午餐給準備好了。
「嗯~」
弘治皇帝微微點點頭,看了看自己負責的十畝麥田,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了,下午再隨隨便便收尾一下就可以了。
停下收割機,弘治皇帝來到水泥馬路上,再看看群臣們的麥田。
用收割機收割的基本上也都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了,至於那些用鐮刀收割的,即便是最快的,也不過才僅僅只是收割了一個小角而已,有些偷懶的大臣,甚至於僅僅只是割了一個開端,然後就坐在哪裏思考人生。
弘治皇帝的目光看向國子監祭酒許恆、翰林院翰林李仁傑等人的麥田處這裏,一個個都也都僅僅只是收割了一點點,有些都已經到水泥馬路這邊坐着老爺椅子、吃着葡萄乾,悠然自得的在欣賞田園風光了。
「哼~豈有此理~」
弘治皇帝一看,頓時就怒了,帶着怒氣走了過去。
「許愛卿、李愛卿,你們兩個好閒情啊。」
弘治皇帝走了過去,許恆和李仁傑頓時就趕緊整理自己的衣冠,恭敬的站立着。
看看兩人收割的麥田,一上午的時間,僅僅只是收割了一小塊,可見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是在休息、偷懶。
「陛下,臣等只是在稍作休息。」
許恆和李仁傑互相看了看,連忙回道。
「稍作休息?」
「一上午的時間,你們兩個就收割了怎麼點麥子?」
「朕可是記得,你們在朝廷之上口口聲聲說了,人不能好懶惡勞,人一定要勤快,可是兩位愛卿難道就是這樣勤快的?」
弘治皇帝皺着眉頭,指了指眼前的麥田說道。
「陛下,臣年事已高,手腳不利索,收割慢一些也是正常的。」
許恆年紀大,也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年紀是大了點,人也糊塗點。」
「連是非好壞都分不清,你說說,這新學所發明的機器到底是不是奇巧yin技?」
弘治皇帝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許恆,對方鬍子、頭髮都白了,作為心疼臣子的好皇帝,弘治皇帝決定還是饒他這一次,只要他改口,就讓人安排蒸汽收割機給他收割完麥子來。
「陛下,這機器就是奇巧yin技,新學所授皆是下三流的東西,唯有我儒家所授才是正道,是真正治國安邦之道,臣請陛下嚴厲禁止新學。」
不曾想這個許恆也是骨頭硬的很,竟然還是一本正經的批評新學,絲毫沒有看到新學好的一面,依然堅持自己的主見。
「陛下,許公所言甚是,新學所授皆是下三濫的東西,如果大肆傳播,必然會禍國殃民,各種各樣的奇巧yin技,只會讓人不思進取,偷奸耍滑,好懶惡勞,於國於民都是不利的。」
一旁的李仁傑也是硬氣的很。
「好,很好~」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朕也沒什麼可說的。」
「你們兩個可要記住自己的話來,人一定不能偷奸耍滑,不能好懶惡勞。」
「這十畝麥子,你們兩個什麼收完了,曬乾磨成麵粉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就可以回去。」
弘治皇帝頓時就笑了,這兩個人可真是賤骨頭,又臭又硬,關鍵是眼睛都白長了。
蒸汽收割機如此高效的工作效率,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或者說即便是看見了,也要反對,